雪挽歌笑了,“变得,又何尝是我一人?若早知你是这等人,我又何须与你成婚,与你生儿育女。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去残害,当牲口一样,你还是人吗?”
“她是魔啊!”
“魔又如何?那也是我雪挽歌的女儿?莫说是焚世天罡,就算是更邪恶的天生魔体又怎么样?她在我的腹中孕育,这天地秩序和惩罚有什么全都冲我雪挽歌来啊,最起码天塌了还有个娘顶着啊,而不是让她孤苦无依一个人,让她颠沛流离漂泊九万载,让她无依无靠在这世上没有一个家。楚云城,你怕,我不怕,我偏是不怕。就算她真的是坏种,那就怪我雪挽歌没有教导好,我会给这人世一个交代。她若作恶,我亲自杀,我陪她去地狱,我们母女俩一起死。楚云城,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就像你不懂,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到恶心一样!”
雪挽歌不似从前的冰清玉洁,疾言厉色,与昔日恩爱的少年郎互相憎恶。
那一刻,楚云城愣住,不知该说是兰因絮果,还是造化弄人。
他心唏嘘。
他从未见过雪挽歌这样对待他。
像一个泼妇。
楚云城压抑着多时的隐忍,终于在此刻,全部爆发。
他如野兽。
将雪挽歌扑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去撕碎了那雪白的罗裙。
“楚云城!!你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生是我大楚的人,死是我大楚的魂,合理合规,我怎么了?”
拉扯间,阳光照在白无血色的皮肤。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
还有一双失去光充满失望的眼睛。
楚云城哆哆嗦嗦的手掌,覆在了雪挽歌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