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没人冲上来!
静斋等得心急。
今日却是月明之夜。照得府中人影晃动,白光低昂,就是不上来杀人。
眼见置身堂前院中,距王府大门无非也就百多步远。一二十步内,几十人只是团团围了,千户大人更只是远远跟着,目光闪烁不定。
好不容易来了两轮箭雨,把静斋黑袍道衣扎得七零八碎。静斋忍无可忍,全身扛着十几支长箭,像举了鬃毛大刺的野猪,不退反进。千户等人又齐齐退了,劈头就是“乒呤乓啷”一轮火枪,算是雷霆震怒表示不甘心收兵。
更有几人趁机摔了大桶过来,泼狗血鸡血、泼热油丢火把忙的不亦乐乎。
两边就这样我进你退、你退我进,绞直了各自脾气,算是互有胜负。
终究是静斋小气,逼得太狠,盯着千户不放直接逼进了大堂。计上心来,怒步向堂梁大柱冲去,连撞了几个数抱之围的大柱。任由这煌煌大堂坍塌了下来……
抽身而出,许是知大毒无效,再无人围追上来!
王府墙高,静斋自忖未必飞得过去,干脆脚步不停冲震开一个大墙洞,就此不见…………
次日一早,朝野尽知:永年伯府昨夜喜得祥瑞,居然有上天雷石入府。更有人上了贺表,众人见怪不怪。
静斋回去只是约束启正等人外出,仙酿酒楼照常营业。晚上眼见客人散尽、即将闭户之时,就见得闪进一人来。
来人去了黑衣挡帽,须发半白,一问之下才知是永年伯正身。只是朝野皆知永年伯年不足五十,却是显得老了。
永年伯见了静斋,指着匣中那模糊人头,只是惭愧:“前几日舍弟欲夺贵府之中小儿,被老夫喝止。不想其心不改,自取其祸!”
静斋也不细看人头,只是安慰同乡同族何必如此。与王府自是一如原例,大酿照旧供应不提。
倒是好大险!便坐镇酒楼轻易不再外出。
小酒相经此一劫,晓月放心不过从此看得更紧。
启正当日原已给忠鸿去得一信,当夜提笔又加了一信详细嘱咐。
静斋放心不下故人,又让启正着万府伙计,去张元忭大人府打探徐公消息。方知徐公数日前却已是回原籍了。
永年伯之事既然如此,郑妃府上却不得不从长计议了。
这郑公倒不是个小气之人,居然一呼即来。从此郑府农庄更是为酒楼照应每日粮猪之事。
…………
仙酿酒楼有三绝,京师之地多奇士。彼此相得益彰之下,这几年倒是让静斋涨了不少见识。
静斋本世俗邪士,为了小豆异相,更是无所不用心。算是知晓了不少后宫内相之事。这几年圣上按观武旧历,时常亲临内操,居然募得三千余人,其中果然猛人云集。
艺高如自己尚且割不动下身那玩意,以己度人,静斋不得不对内宫之人佩服有加。何况是其中之贤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