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丢脸吗？脸好痛！</p>

秘书点点头，苦笑：“年底确实是人人忙。想不到牛仔裤会突然火成这样，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今年过年大伙儿都要加班过年。我在老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行情。”</p>

“是……真的是不可思议！”薛衡忙不迭点头。</p>

秘书道：“薛经理，我这边还有事要去忙，下午还要去火车站接布料，回头再聊啊！”</p>

薛衡点点头，“你忙去吧。”</p>

以前总厂和分厂都是生产多重款式的服装，故此订单要什么就做什么，工人总是变着模式改来换去。</p>

最近的订单一概都是牛仔裤，熟能生巧，工人们的速度很快上来了，订单也比预料的要快许多。</p>

腊八那一天，薛凌让厨</p>

房给工人们煮了腊八粥，吃完都继续回去加班。</p>

农历小年那天，两个厂子一共出了四批货。</p>

薛凌进进出出收款，跑银行跑邮局，一会儿奔仓库，一会儿奔车间，忙得瞧不见影。</p>

北方的小年非常热闹，到处已经满是过年的气氛。</p>

朱阿春做了年糕和一大桌的菜，不料薛凌没法子回家吃，程天芳也加班没法吃，还剩下两个位置。</p>

刘英道：“阿春，你去隔壁找老郑父子，让他们过来吃。大同应该还没回来，让他别下楼去买，回来就过来吃。”</p>

“哎！”朱阿春去隔壁敲门。</p>

郑三远正在扫地，喊：“进！”</p>

朱阿春进去后，忙夺了他手中的扫帚，温声：“郑先生，程老先生说你还不能激烈运动，你且坐着，我帮你扫就是。”</p>

郑三远有些不好意思，低声：“两个小的去补课，大的还没回来。我看着屋里有些脏，实在看不过去，就想动动手。我身子好多了，不碍事的。”</p>

朱阿春让他坐下，动作利索干起活儿来。</p>

郑三远微笑：“总是麻烦你和小铁头，怪不好意思的。这些天的三餐都是你煮的，我跟在英姐他们一家子一块吃，尽是捞便宜。小铁头常跑去楼下给我买东西，我真是占了你们不少好便宜。”</p>

“咱们都是邻居，互帮互助是</p>

应该的。”朱阿春温声：“你不嫌弃我们笨手笨脚，有事就尽管说一声，我们一定尽力去做。”</p>

郑三远哈哈笑了，低低道谢。</p>

朱阿春解释了此番的来意，“你大儿子还没回来吧？晚饭应该也没张罗吧？过去隔壁吃就行。”</p>

郑三远摇头：“年底厂子好多账目要核对，大同得晚上才能回来，这两天都在厂里的饭堂吃晚饭。两个小的补课快回来了，等他们来了，随便张罗一点儿来吃就行。如果他们想吃别的，让他们下楼去买。”</p>

“不必了。”阿春微笑：“今晚做了不少东西，现在都在蒸炉里温着。你和两个孩子过去吃，包管还有得剩。凌凌和阿芳都没能回来吃，如果没你们父子帮忙吃，指不定得浪费太多。”</p>

她说话细声软语，又说得好听贴切，郑三远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p>

“那行，我们父子就没跟你们客气过。”</p>

很快地，朱阿春将地扫好了，还拿出拖把来拖地。</p>

两个孩子回来了，都热情跟朱阿春打招呼。</p>

朱阿春将拖把搁置好，洗了洗手，温声：“都拾掇好，菜都做好温着，端上就能吃了。”语罢她走出门去了。</p>

两个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忍不住欢喜道：“朱阿姨真好！”</p>

郑三远禁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瞄多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