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把防空导弹当成”
没等吴睿把话说完,卢嘉栋便重重的点了点头:“估计八成是!”
“不行,我得赶紧返回去,他们首轮攻击绝对是机场,这么远的距离导弹无法准确覆盖,所以还得以航空兵为先导”
吴睿不但头脑反应得快,动作也比常人迅速,正说话之际,便跳上一辆路过的伊朗空军路虎吉普车,跟卢嘉栋道了声别,便朝着南边的防空阵地疾驰而去
而卢嘉栋看着吉普车渐行渐远的背影,一颗心非但没有就此放松,反而更加紧张的跳动起来,随后抬起眼,望着天际之间已经渐渐升腾的微黄沙尘,心悸之下,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但愿局势没有坏到一发不可收拾”
“局势已经一发不可收了!”
就在卢嘉栋默默的发出近似企盼的感概之际,在位于德黑兰近郊的伊朗空军防空指挥所内,同样的话也从伊朗空军参谋长法库里少将嘴里讲了出来,只不过与卢嘉栋的喃喃自语不同,他的语气中却是带着急迫、懊悔,甚至是深深的恼怒,
而他所陈述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伊朗空军司令贾拉德中将,显然此时的贾拉德没想到法库里少将的反应会这么大,听了这位空军参谋长近似愤怒的话音后,微微有了不可思议,那张本就凝重的脸,更是阴沉的可怕,但法库里少将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拿着亲手做出来的敌我态势图,对着贾拉德讲道:
“从六点钟开始,敌人就以密集编队,配合‘飞毛腿’和‘侯赛因’导弹,对我纵深机场和防空阵地进行大规模突袭,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德黑兰以西的机场和防空节点全被摧毁或瘫痪,接下来的更大规模的伊拉克空中突击集群,必然沿着这条通路直逼德黑兰”
说着,法库里少将在态势图上,沿着一条好似走廊的通道虚虚一指,随后将手指定格在首都德黑兰,贾拉德见此,原本阴沉的脸先是稍稍缓和了一下,但旋即便被一抹难以言说的震惊所笼罩:
“你是说他们的真实意图是要空袭德黑兰?”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重要目标则是这几个地方”法库里一边说着,一边在图上又指了几个地方,贾拉德中将见此,深邃的眼睛顿时一凝,而后抬起头不置可否的看着法库里:
“他们还要打击—7导弹阵地?”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就是伊拉克人的真实意图,一个是对德黑兰实施大规模的空中突袭,制造恐慌,打击我方民众士气,从而为下一步的政~~治目的做准备!而另一个则是对部署在边境附近,威慑巴格达的—7导弹阵地进行打击和破坏,以便将我方手中的底牌悉数摧毁;两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因为我们在疏散首都民众的同时,也要将空中力量尽可转移到安全地带,避其锋芒”
“这怎么能行?”
没等法库里把话说完,贾拉德便“砰~~”的一下,手拍桌子长身而起,凝重的目光中泛起一丝难以抑制的狠厉,紧紧盯着面前的法库里,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在异教徒进攻的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放弃抵抗?再说,你刚才说的也只是推测,并不完全正确,就像你前几天以准备不足为借口,反对利用—7导弹对巴格达实施打击时一样,事实却是我们不但将异教徒打疼,更把他们打哭,下一步就要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现在也是一样,所以我更相信总参谋部的判断,那就是这次伊拉克的大规模空袭,是新一轮地面进攻的前奏!”
“如果您不相信我这个参谋长,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面对贾拉德的恼怒,法库里并没有为此而退缩半步,哪怕是贾拉德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对他百般维护,但在生死存亡面前,法库里想的还是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国家,所以面对贾拉德犀利的眼神,法库里也是以锐利的目光相对,口吻虽然依旧不急不缓,但却有种不容侵犯的凛然:
“但请您看在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份上,不要再固执己见了!”
听贾法里这番话,贾拉德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崩了起来,扬起眉毛,伸手指着法库里,大喊一声:
“你”
然而还没等贾拉德愤怒的言语说出口,一位指挥部参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也不等两位主官开口发问,便带着哭腔报告道:
“司令官,司令官我们的u6、u9、x7导弹阵地遭到伊拉克空军优势兵力突袭,已被已被已被完全摧毁”
“什么?”贾拉德大叫一声,噗通一声坐在到座位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法库里少将一眼,随后抓起身边的电话,开始按照法库里所说,展开紧急部署,而此时的法库里却闭上了双眼,默默祈祷着真~~主,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