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副总理心中暗叹了一下,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带着和蔼慈祥的微笑,看了看卢嘉栋那张淡然依旧的面庞,嘴角的弧度瞬时微微拉长,露出比之前更为灿烂的笑容:
“小卢同志,军工系统各单位每个月都要把手上的研制项目的进展情况报道我这里来备案,可是这一两个月关于新式坦克领导小组的研制情况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不知道你所谓的国产复合装甲又是怎么搞出来的?”
w副总理的话不但将谢朝阳从钱磊的兵锋中彻底拎出来,还将卢嘉栋彻彻底底的架到了火上,使得与会众人的目光顷刻间再次聚焦到卢嘉栋的身上,质疑的、不解的、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不同的人流露出来的目光自然是不尽相同,可不管这些目光的含义是什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而又确定的结论:
那就是卢嘉栋撒谎了。
也正因为如此,会场上众人的目光与其像是一只只探照灯将卢嘉栋照成会场上的中心,还不如说是在w副总理点着的炭火上又加了把柴,使得炙烤卢嘉栋的火烧得是更加猛烈了,对此钱磊已经担心得无以复加,卢嘉栋搞没搞出来复合装甲,他这个国防科工委主任比谁都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但听到谢朝阳话中有机可乘便想着去穷追猛打,进而把焦点从卢嘉栋的身上转移出去。
可没想到老车明显拉偏架的圆场,加上w副总理的强势介入,不但将谢朝阳摘了出去,而且将卢嘉栋彻底推入泥潭,现如今可不比几年前可以公开的将假、大、空说成是无与伦比的胜利。
要知道放卫星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讲求的是实效,真真切切的实事求是,如果一个干部在一个会议上,尤其是现在如此高级别的工作会上乱放卫星的话,别说是政治生命会就此终结,有可能整个一辈子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只是钱磊再着急,凭着他目前的职务和能力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看着卢嘉栋一如既往淡然的模样干着急,而卢嘉栋早已感觉到钱磊那担忧而又急迫的目光,偏过头冲着钱磊自信的一笑,随后便把目光移到w副总理那张看似和蔼其实极度阴冷的面庞,微微耸了耸肩,从容不迫的回应道:
“首长说的没错,我们新式坦克领导小组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制造出符合需要的复合装甲!”
虽然会场内的众人对此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卢嘉栋说出此话时,还是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哗然,而钱磊和钟晓沫则神色黯然的闭上了双眼,待喧哗声渐渐平息,坐在主位上的w副总理带着好似凯旋归来的胜利喜悦,向着身后的椅子背一靠,对着卢嘉栋轻蔑的扫了一眼。
因为在他看来,卢嘉栋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但预示着这个年轻人从此将彻底断送大好前程的同时,他所领导的新式坦克领导小组也将画上一个在他看来极其完美的句号,虽说整个过程比较艰辛,尤其是被卢嘉栋引到技术领域后,确是很被动甚至还被牵着鼻子走,可最终的胜利者还是他:
“小卢同志,你的能力确实是无可挑剔,不过还是需要历练,有些事情也不是你的错,毕竟咱们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多少都会残留些影响,不过小卢你还年轻,在今后多学习学习先进的理论知识,多充实充实自己!”
既然是胜利者,那就应该有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更何况他还是副总理,没有必要跟一个毛头孩子计较太多,所以w副总理说此话时很是和蔼可亲,然而只有熟知他的人才清楚,w副总理言语之间是多么的不屑和漫不经心,而卢嘉栋听了w副总理的话后,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样,点了点头:
“多谢首长关心,对于学习我一刻都不成偏废,正因为如此,我们在复合装甲领域才会如此的审慎,无论是苏联的铬玉钢、玻璃纤维填充的复合装甲,还是德国的多重钢板与橡胶夹层的复合装甲,我们都”
“德国多重钢板与橡胶夹层的复合装甲?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没等卢嘉栋把话说完,坐在w副总理旁边的老车便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卢嘉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