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堡内，所有混沌境们只能等待。

东伯雪鹰也默默站在巨大殿厅内，看着光滑如镜的墙壁上倒映的模糊影子，微微摇头，不管是原始古圣界破灭之战，还是圣主掀起的其他数次战争，又比如这次抵挡毁灭魔族……决定战争的终究是宇宙神，他们这些混沌境只能在一旁看着。

一个刀皇或者巫祖，便能一己之力灭杀他们所有混沌境了。

这就是质的差距。

“嗖。”

东伯雪鹰、邢火帝君、心象教主等一个个共数百位混沌境同时看去，在殿厅内出现了一名驼背老者，正是天愚老祖。

天愚老祖目光一扫在场所有混沌境，便微笑道：“好了，那些毁灭魔族要么战死，要么逃了回去，内域中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一毁灭魔族，这一次的危机已经解决。”

“哈。”

“就知道。”

“那些毁灭魔族再挣扎都是笑话。”

顿时一片轰然，笑声一片。

天愚老祖微微点头，随即身影模糊消失。

东伯雪鹰则是看着这一切，却很难轻松起来。

“东伯，走，去喝几杯。”邢火帝君走来，笑道，“事情解决了，你还愁眉苦脸，想什么呢？”

“没什么，来，喝酒。”东伯雪鹰当即露出笑容，只是心中却一直暗暗叹息——

攻打？是毁灭魔族主动攻打。

退去？也是毁灭魔族主动退去。

……

虚空堡的另一座宁静殿厅内，十二位宇宙神分而坐下，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最后自称‘钧帝’的，实力和我相差无几。”刀皇坐在那，冰冷道。

“毁灭魔族天生保命厉害，这些宇宙神级数的毁灭魔族联合起来，虽然实力远不如我等，可是我们厮杀两个多时辰，竟然一个都没能杀死。”魔山始祖低沉叹息道，“我们杀不了他们，随着时间，毁灭魔族中会诞生出更多的宇宙神，还有这次叫钧帝的，实力都达到宇宙神第二层次了，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嗯。”

“形势越来越恶劣。”

在场都是决定整个混沌虚空命运的一众宇宙神，可此刻都有无力感。

杀？

杀不死！

毁灭魔族还以明显的速度在变强，虽说修行者一方随着时间，也会诞生更多强者。可修行者一方是非常正常的孕育强者。而毁灭魔族……随着巢穴越来越多，他们孕育毁灭魔族是越往后越夸张急剧递增的，毁灭魔族会不断变强，接近修行者一方，乃至超越！

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又无能为力。

“还早的很，他们想要成长的和我们实力相当，还需要漫长岁月。”巫祖淡然道，“在这过程中我们也会全力以赴尽量减缓毁灭魔族一方实力的提升。只要给我们的时间越加充足，那么一切奇迹都可能发生。就算最终挣扎都失败了，大不了，随整个混沌虚空大破灭罢了。”

“哈哈，大不了，一场大破灭罢了。”

“时间还很充足。”

修行达到这般境界，大家自然能平静接受一切。

“这毁灭魔族已经有多次攻击空间壁垒。”界祖摸了摸自己的瘦小尖下巴，嘀咕道，“然而每一次，他们都没有真正倾尽全力。”

“嗯。”

“对，他们并无拼尽全力。”

“就像那个叫钧帝的，刚开始都没出手，是后期才出手。”

“他们派遣送死的弱小毁灭魔族数量也不算多，如果真的全力以赴，完全可以派遣十倍乃至更多的毁灭魔族，来进行迷惑，我们要找到他们主力的难度就急剧飙升，他们可以更加轻松的抵达空间壁垒。”

在场个个都赞同，毁灭魔族一方并无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