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遗憾的法门？”纪宁有些纳闷，九重混沌禁制的确很神奇，自身的神力法力心力乃至外界混沌之力等力量都能转化，让修行者体内能量储备更多更精纯，也能孕养魂魄真灵，何等之完美？

“对，遗憾，主人一直心存遗憾，不甘心。”白发老者点头说道，“这‘九重空间’法门有诸多缺陷，比如必须在世界境前练成！否则是无法在识海开辟出‘九重空间’。又比如，这雾气力量无法离开身体。”

纪宁点头。

是无法离体，过去自己都是用来近身战的，不过实力越强，‘道’的境界起主要作用了，青花雾气之力帮助也可忽略了。

“这些都是小缺陷。主人如果多花费点心思也是能够完善的。”白发老者说道，“最致命的缺陷是……这‘九重空间’法门最多只能转化生死道君的力量！而达到永恒层次的神力法力心力，却根本无法转化。”

“永恒层次，无法转化？”纪宁一怔。

“对，所以这法门，仅仅对永恒帝君以下的修行者有用。”白发老者摇头唏嘘，“按照主人原本的想法，是要创出足足十二重禁制的！不但要转化永恒帝君的神力法力，便是至尊的神力法力也能进行转化。这才算大功告成！如果能够转化至尊的神力法力，对至尊都会有巨大帮助。”

纪宁只能点头，他也不太了解‘至尊’的真正手段，不过神力法力能转化，估计帮助不会小。

“之所以主人会创造这一法门，是因为西斯族的力量，就是纯粹的类似雾气之力。”白发老者说道，“西斯族，不管是弱者。还是最顶尖强者，都是类似你的雾气之力。”

“啊。”纪宁震惊，“他们没有神力法力？”

“没有。”白发老者点头，“他们的力量，兼有神力法力等一切用途，且威力更大，何须什么神力法力。”

纪宁真的震惊了。

西斯族和修行者的确从生命上有着本质的区别，连修行法门也截然不同，可能也就一些小的运用技巧，像‘道心’‘生命’等运用技巧法门能够通用罢了。这也是易波帝君将赤波殿留在家乡，又没有破坏‘道心’‘生命’两门的缘故。

“要创出另一套修炼体系很难，主人独辟蹊径，要将神力法力等一切力量转化为雾气之力。”白发老者说道，“这是主人最大的渴望，他耗费无数心思。”

“他搜集了修行者文明无数法门，甚至西斯族无数法门也搜集改造适合我们修行者……他冥思苦想，也仅仅只是创出九重混沌禁制。”白发老者看向纪宁，“主人如今已死。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这件事，所以主人希望后来者能够创出第十重混沌禁制，甚至创出他设想的第十一重、第十二重。”

纪宁轻轻点头，还是忍不住道：“启至尊他都没能成功。我们这些后辈就能成功？”

“不可小瞧任何一个修行者，主人他能成为至尊，虽然也是天赋极高，可也有无数的际遇……你们这些后辈。天赋不一定亚于我主人。比如你甚至在生死道君就创出‘终极剑道’。而我主人在生死道君的时候可远不如你。”白发老者说道，“你能做到的，我主人不一定能做到。”

纪宁了然。

每个天赋极高的修行者。思维不同，创造法门的思维也不同，启至尊失败了，可不代表所有的修行者都没希望。

……

“主人曾经在这生活很久，也琢磨各种法门。”白发老者指着周围的一卷卷玉简，“这是主人搜集的各种修行法门，像凡俗中一些什么筑基金丹元婴的……什么出窍、阴神、雷劫、阳神的……什么凝丹、九转、洞真……各种各样的法门，代表了不同的修行路线，不过最终都会朝神力法力路线转化。”

“主人原先想要开辟出一套新的修炼方法，可太难了。最终才开始创出九重混沌禁制……这些玉简中，也有主人记录下的一些创造时的想法，一些其他路线。”

纪宁看着周围的书架上的数万卷玉简，不由想到当初那位启至尊，就是坐在石台上冥思苦想去创造。

堂堂至尊，死前最遗憾的竟然是这事？

这也让纪宁唏嘘。

不过想想也对，成了至尊，那便是真正的无敌了，开辟出一座异宇宙都是轻轻松松的。像‘波林至尊’不就是创造出了永恒生命一族么？这位‘启至尊’也是埋头想要创出能转化至尊神力法力的法门，这些至尊，也都是太无敌太寂寞了。

“你身为道君，能通过考验，便算是道君中真正的惊采绝艳之辈。”白发老者看着纪宁，“希望你能完成我主人最大的希望。”

“不需要多，只需要创出第十重，便足够了。”白发老者说道。

纪宁点头。

盘膝坐在石台上，纪宁有近乎顿悟之效，无数灵光在脑海中掠过，不过越想他越加觉得九重混沌禁制无比玄妙，让纪宁生出敬仰之心，能创出这法门就不可思议了，自己要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

纪宁在那盘膝坐着思索了半天，才开口道：“太难了。”

“哈哈，的确很难，主人他耗费漫长时间都没能成功，怎么可能简单。”白发老者说道，“所以主人留下了一件宝物，这件宝物能帮你。”

纪宁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