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没了。
“他这回胆子可是大了,欺负阿祚他尚觉得不过瘾。”
她冷哼一声。
“如今京城内外,怕是天家的名声都要叫他给败得一干二净了!”
圣上和邬皇后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说说。”
长公主下巴一扬,直接开始告状。
“庐江王府经常找京城的人牙子买人,这事儿三哥你知道吗?”
“知道。”
圣上早先还问过高源景这事,奇怪他一个人怎么需要这么多人服侍。
当时高源景说的是,先前的那些人服侍得不好,所以才时常汰换。
“他是不是对三哥你说,服侍的人不尽心,所以总得买人?”
“是啊。”
“那三哥可曾问过他,前面那些买回来的人,全都上哪儿去了?”
“宗人府应当在年前有账册送进宫来吧?皇后应当是看过的。庐江王府的开支可有超额许多?”
这个的确是过了邬皇后的手。
她回忆了下。
“不曾。”
长公主一摊手。
“那就奇了怪了。莫非老十四买回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自觉服侍得不够好,是以连月钱都不要的圣人吗?”
“京中教化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三哥没好好嘉奖京兆尹?这么大的教化之功,怎么也得连升三级,荫一子,再给个散官职吧?”
长公主的语气不无嘲讽。
“我瞧着,裴文运当年任京兆尹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功绩。他的开府仪同三司,不如直接让给京兆尹得了。”
长公主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圣上和邬皇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圣上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重重一拍拔步床上的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