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快请坐。”
豪华雅致的包厢里,除了丹尼尔和祁院长,医院其他领导也在。
一番寒暄后,大家推杯换盏,只有南栀寡淡地喝着饮料,因为祁院长给她倒红酒时被商辰禹挡了。
“商,听说你南非的矿场出了事故,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陪我喝酒?”
丹尼尔摇着杯中的威士忌,故意调侃道。
商辰禹将一只剥好的水煮虾放进碗里,不紧不慢地又挑起一只继续剥起来。
或许是他身上的气质太过矜贵,连这么寻常的动作也看着优雅。
“新矿场,没出工伤没出人命,问题不大,让大哥在那顶两天,过几天我过去。”
“这么说大商总现在在南非了?”祁院长看着商辰禹碗里剥好的虾,想说让服务生来剥,又怕他嫌弃。
“嗯,他是在那,祁院长需要购买什么设备么?”
男人体贴地挑了虾线,摘掉一次性手套,拿湿纸巾擦手,在众目睽睽下将装满虾的碗端到南栀面前。
这样的举动看得所有人皆是一愣。
祁院长重新打量一眼对面的女孩,心想,以后这尊菩萨得好好供着才行。
“噢,不需要,不需要,麻烦小商总代我问商董和大商总好。
他咳嗽一声,站起身隔着餐桌冲南栀举杯,
“南医生,今天的手术辛苦了,我敬你。”
南栀客套地应酬着,目光怔然地看着面前红彤彤的虾肉,刚刚平静的心绪再次泛起波澜。
自打记事起,还从未有人为她剥过虾。
……
隔壁兰毓包厢。
徐彻手里抱着白兰地酒瓶,看着主座上的周季礼欲言又止。
自从他老板收到南小姐退回来的东西后,整个人像发疯了一样,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谈完收购谈项目,谈完项目谈开发。
他这一疯不要紧,连带着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遭了殃,陪着加了三天三夜的班。
好在苏芒娱乐的收购终于谈成了,今晚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捡回来半条命。
周季礼举杯和苏芒娱乐的总经理碰了碰,斜睨了眼徐彻,不耐烦道:
“什么事?说!”
“周总,”
徐彻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不然要是后面被他发现,他估计得掉层皮。
“南小姐在隔壁包间。”
犹豫半秒,徐彻又说了句:
“小商……商总也在。”
周季礼烦躁地扯了扯领结,端起酒杯:“过去看看。”
一墙之隔。
胡桃木的对开木门紧闭,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服务生。
他们看见周季礼气势汹汹地过来,忙不迭伸手阻拦:
“周总,不好意思,这间包厢您不能进去。”
周季礼脸色沉下来:“我女朋友在里面。”
服务生断然拒绝,重复道:“不好意思,没有商总邀请,您不能进去。”
“我再说一遍,我女朋友在里面!”
周季礼暴跳如雷,一把揪住服务生的衣领往墙上撞,“还想要工作的话,现在把你经理喊过来!”
“我可以叫经理,”服务生被撞到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但周总,您真的不能进。”
商辰禹!
周季礼想起南栀冷冰冰的那句“对,我就是另攀高枝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渐渐透出病态疯狂。
他拎起服务生狠狠丢在地上,朝门内高吼:
“南栀!”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