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习惯了热闹家庭气氛的李云海来说,两个人待在里面,都觉得太过安静。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
李云海很少看到她出去歌舞厅顽耍,这是一个拥有超强自律,也有着超高忍耐力的女强人。
“这是我做的书摘,我看到好的段落,或者句子,我都会记录下来。这样我以后再想重温,就只要看书摘就行,不必再翻看整本书。”
“施公子眼界很高的,他找的,肯定是名门闺秀!”
“不行的,我哥的女朋友是邰湾的,他们总不能两地分居吧?总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我想还是牺牲我好了,我对婚姻真没特别的好感。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爸妈离异了。”
“又绕回去了!你帮我找吧!找一个邰湾男人,愿意跟着我在大陆发展的就行。”
李云海陪着她唱了几首歌,然后两人又喝酒。
李云海再次被烟气给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说着,她匆匆走进卧室去更衣。
她甚至贴得更近了。
还好,那热茶都倒在衣服上。
她虽然穿着胸衣,但睡裙太过宽松,将她姣美玲珑的身子展现在李云海面前。
“嗯,没吃,我晚上一般很少吃饭,有时候吃点水果,有的时候就早早睡下了。”
李云海放下茶杯,仍然拿着书摘看。
嫁到内地来,他家里人肯定难以接受,害怕将来有一天,连见面都成为奢侈。
两人边吃边聊天。
“唉!如果早点回归,那就没这么多逼事了!”
睡裙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透明的亮。
李云海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越是发达的地区,离婚率就越高。
对社会发展来说,这当然是一种文明进步的表现。
施文茵躲闪不及,被淋到了身上。
特别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恐婚怕是难以越过的一道坎。
这样的声音,本不适合唱邓俪君的甜歌,但她唱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施文茵道:“真正的爱情是自私的,就是以占有对方为目的,而且是独占!可惜我并没有爱过,也不知道这种爱,有没有小说中说的那么强烈,你给我描述一下吧?”
李云海笑道:“不错,娶你这样的老婆,很经济!”
“进屋喝杯茶!”施文茵用的是祈使句。
两人走出包间。
“你可以请两个保姆,平时也有个说话的人。”
李云海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
所以她的终身大事,真的是很难搞定。
她一个弱女子,却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施文茵放了一曲《舞女泪》,拉着李云海的手,起身说道:“陪姐跳支舞吧!”
“我每个月看一本。不过我习惯看台版的图书,你可能看不习惯。”
李云海越看,越觉得这书是一本有思想的著作。
她靠近了一些李云海,两个人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
施文茵这才罢了。
“啊?”
“我得抽空看一遍。”李云海道,“说起来,我很久没看过书了,特别是文学类的作品。”
“艾米毕业后,怎么又回到意大利去了?”
“说真的,我最佩服的就是林小凤,有远嫁的勇气。”
施氏公司在国内的事务,全由施文茵在管理。
“那当然了。认识你以来,我一直对你心存欣赏,你是我见过真正的女强人。”
李云海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吸着烟,说道:
施文茵可能是真的饿了,先吃了个炒米粉,再吃烤烤。
“施姐,你要在内地找个男人,很容易啊!内地几亿男人呢!适合你的,少说也有几千万。”
“不错吗?”
div css=&ot;ntentadv&ot; “真的,有你一半都很不错。”
玩的东西十年一个轮回,吃的却百年不变。
“你明白的。不需要我多说吧?”
施文茵刚才说得不错,不出意外,她将在内地工作到退休。
“要不你到岭南去?”
现在的施氏公司,早就不再做进口的二手机械买卖,跟着李云海一起建立代工厂、哂鼓回收厂等等工厂。
李云海也想多温存一下。
“真的,所以我经常想,婚姻带给人的,到底是什么?孩子?还是那短暂的甜蜜,无穷的伤害?”
李云海不敢盯着看,喝完了茶,起身告辞。
这种体验太过美妙。
发达的地区,人们对离异的包容度也高,再婚也容易。
施文茵挺了挺腰身,任由他欣赏自己窈窕的身材,说道:“刚开始我也是这样的,后来慢慢的习惯了。我听说古人都是两餐制。”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生,却能通过文学作品,完成各种各样的人生体验。”
四海集团吃肉,施氏公司喝汤,喝的还是浓浓的鸡汤,赚的钱虽然比不上四海集团,却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施文茵感受到了,但并没有离开。
“那只是个别现象,你不要因此恐婚。”
不一会儿,施文茵换上了一条裙子,款款走了出来。
“有,很多。但我看不上。”
施文茵缓缓的靠近过来:“今天晚上,咱们就进洞房吗?”
施文茵笑道:“我现在体会到了你说的饿得慌!可能今天晚上又是跳舞,又是唱歌,体能消耗比较大。”
施文茵写的字,娟秀有力,像她的人一样漂亮、强势。
西州的夜市街,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
施文茵起身说道:“不用擦了,没事的。我去换衣服。”
“难怪你身材保持这么好,你这自律能力,简直是绝了!”李云海看着她姣美的身材,赞叹的道,“我就做不到,我一饿就两眼发花,头发晕,全身无力。”
“不要太放纵感情,血液中的火焰一旦燃烧,海誓山盟也就成了柴草。”
施文茵轻抚他的背,笑道:“瞧你这点出息!调戏起我来,你轻松自如。我一调戏你,你怎么就哑火了呢?”
西州还不流行酒吧,要等到90年代末期,酒吧才开始占据解放西一条街。
施文茵拿过来一个日记本,翻开来给李云海看。
“不是,也是一个商贾家的女儿,跟我差不多,看着她,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分身。”
“我哥挑了这么久,你猜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对象?”
施文茵一个住,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是有些太过冷清。
“给我看看。”李云海接过她的书摘,翻看起来。
“你对我的评价真高!”
她仍然坐到李云海身边,微带嗔怪的说道:“你再把我弄湿了,我就要留你下来帮我洗衣服。”
施文茵微微一笑:“我说句题外话,你和林芝呢?你当初是喜欢她?还是为了征服?像于连这样,通过征服一个上层社会的女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那是的,我还是去新华书店买吧!难怪你能耐得住寂寞,原来你有文学相伴。”
“有点意思,人如果真的能在20岁,就能找到自己的定位,那这一生,将会少走很多弯路。”
“那就是无解的死结。”
施文茵拿起话筒,递了一个给他,说道:“陪我唱这首歌,我重播一下。”
两个人已经不是在跳舞,而是抱着在晃荡。
李云海回过头来,说道:“好!”
她松开李云海,挥了挥手:“晚安,云海。”
李云海往家里走,感觉后面一直有一道幽怨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他没有回头,一直走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