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喝完茶,想到一事,问施文茵道:“施小姐,你是个名流淑媛,见多识广,请你帮我看看这个背包是什么品牌的?”
而这个瘦个子,将在下一站下车!
如果不是李云海及时警醒,等车一靠站,他拿着搜刮来的财物,逃之夭夭,再想抓到他就难于上青天。
李云海从上铺探出头来,朝过道上喊道:“他偷我包!”
他发现,施家仓库里的复印机,除了理光的,就是佳能的。
李云海这一次看得比上次更加仔细。
可笑的是,他俩没有钱包,一时间又记不清楚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钱,连着说了几个数,跟小偷身上的钱数都不对。
这一次,李云海看清楚了,胖子和瘦子通过手势来沟通,竖起一根手指,就是要对方打单牌,竖起两根手指,就打对子,以此类推。
在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有些火车站周边的市民,会带上不要车票的小孩子们,买一张一站路的车票,就为了到站台上多买几份油条吃,这样一家人的伙食中就可以多一份细粮和油水。
“……”
乘警拉开了几人,一起带出去调查。
施文茵嫣然一笑,接过李云海递过来的背包,看了看标志,笑道:“这是na arks。这个铭牌上写着呢!”
另一个乘警去瘦个子的中铺上搜查,从被子下面又搜出许多赃物。
“被人用刀割破了。”
李云海苦笑一声。
施文茵笑道:“这个容易,你把包留下来吧,我们有很多朋友,经常往来两岸,我可以让朋友帮你捎回去,等修补好了再捎回来就行了。”
列车员打开了车厢的顶灯,一把揪住瘦个子,沉声道:“你住哪个床位?说清楚!”
不过这一次他们遇到了聪明人,那个中年人赢了几块钱,就说困了,不打了,不论胖子怎么劝,他就是不听,爬到中铺,倒头便睡,还发出呼噜声。
胖瘦二人急红了眼,挥拳就要打小偷。
车厢里上来了不少旅客,胖瘦两个骗子,又开始搭讪,喊别人打牌。
黑影是个青年男人,瘦瘦小小的,穿着邋遢,衣服裤子都宽宽松松的,他十分凶狠,开口便骂:“玛的,谁偷东西了?我只不过是爬错床位了!我就在这节车厢!”
瘦个子指着那边的一个床位:“我就在那边。”
“施小姐,请问这种包,在哪里可以买得到?港台地区有卖的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用过这个品牌的产品。我只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他们品牌的介绍。李先生,你这个包怎么修补过?”
李云海出车站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坐车去找施文涛。
列车员力气大得很,生拉硬扯,把瘦个子拖走了。
最后,整个车厢的人都领回了丢失的财物。
有人大喊:“完了,我的钱包不见了!”
列车员可不傻,抓住对方的手不放,冷笑道:“你睡这边的中铺,能爬错到那边的上铺去?你还敢说伱不是小偷?年纪轻轻的,干点正事不好?非在外面当贼!跟我走!”
看来欠林芝的这个包,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出国,再买来还给人家了。
“施小姐,那这个包,售价大概是多少钱?”
列车上被偷的财物都在,被盗的旅客,去找乘警认领。
随后,施文涛带李云海去仓库看复印机。
小偷偷走钱以后,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又赶时间,所以得手之后,顺手就往口袋里装,在旅客身上是什么样子,在他身上还是原样。
不管在哪个城市的站台上买吃的,买油条、油饼、包子、馒头等食物,都不需要用到粮票。
“是我一个朋友的。”
乘警搜查瘦个子身上,掏出好多不同的钱包来,有皮质的,有布的,还有手绢包着零钱的,还有人就用纸折了个小包,塞了点钱在里面,也被小偷光顾了。
“我新买的手表被偷了!”
车厢的列车员在打瞌睡,听到喊抓贼,立马惊醒过来,沉喝一声:“谁?站住!”
施文涛笑着说没有问题,你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
李云海心下暗喜,笑道:“施小姐,请问哪里有这样的皮具设计师?”
无数倒退的风景,像握不住的沙,挡不住的风,消逝在过去。
施文涛很热情的接待李云海。
列车到达花城车站。
他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疼痛,爬起身就跑。
“不,对我们来说,不管是什么品牌、什么型号的机器,它都是一个价。600块钱一吨!我们只当这些是五金废件卖。”
李云海点点头,也不想讨价还价,说道:“理光和佳能的,我想每样都拿几车货,可以吗?”
施文涛哈哈大笑道:“当然可以,你要多少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