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到,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母亲,抱歉。”楚世远低下了头。
“对不起,阿娘,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楚南音轻声说。
楚世诀问:“母亲, 你这次回到大楚,不是因为想我们了,而是因为,想帮她是吗?”
问这话时,楚世诀只觉得自己的咽喉都有些苦涩之味。
雪挽歌红了眼睛,哽声道:“南音,我知道,她挖了你的眼睛,你恨之入骨,这或许正常。你父亲挖了她的眼睛,她也恨之入骨,这更正常。我不祈求你们所有人之间能一笑泯恩仇,父是父子是子女是女,但我作为一个母亲,只希望你们答应我,不要作恶,不要害人,不要泯灭良心,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枉顾王法。可,能?”
她疲惫了。
从身体,到灵魂。
只剩下一丝希冀。
“难道在母亲的眼里,我们都是没有良心,害人害己的孩子?”楚世诀看着她,笑了。
雪挽歌闭上眼睛,“答应与否,是你们的自由。”
仿佛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表达和听到,都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各自在极端的死胡同里,情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出巷。
“我答应你,母亲。”楚世远说。
“我也答应。”楚南音开口。
剩下的孩子们,陆续答应。
雪挽歌在这大楚,难得露出了一丝由衷的笑。
忽的,她割裂手掌,血液殷红。
淡淡的血腥味流动在长空。
众人一惊,低呼,诧然不解地看向了举手立誓的雪挽歌。
“吾雪挽歌在此立下生命血誓,我的血肉,我所诞的孩子们,但凡有恶意残害他人之命者,十恶不赦者,弃众生于不顾者,吾必遭反噬,全身骨尽断,脏腑破碎,血流七窍,遭风雪凌迟之不得好死!”
浅金色的圣光从大地掠出,丝丝缕缕汇聚成了飘动的符文,沾染到了掌心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