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拱手回道:“世间万物,法则三千,众生芸芸,心中大道皆不同,女子该走的路,该去的地方,并非由他人口中所说,而是要足与心同步。对于我来说,比起闺房富贵,那广袤天地和万里山河,才是我的心之所向。”
江城子诧异地看着她。
楚月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继而说道:
“我既为北洲慕府的血脉,肩上就有慕府之责,刻在灵魂的使命感,纵使过去千百年,也不会因此而淡。”
慕山河父子三人,情绪复杂。
他们震撼又钦佩,心疼而欣慰地望向那高谈阔论滔滔不绝的女孩。
江城子油然而生一丝敬重之情:“若有朝一日,因此客死他乡呢?你也无悔吗?”
“不是无悔。”楚月回道。
江城子拧了拧眉。
楚月扬起了脸,傲然一笑,眉间绽放出自信的光彩:“是甘之如饴。我愿以我之血,润养大地,以我之骨,筑成凌天脊梁,也愿以我之魂,守这片天地,万年无疆。”
这一回,她说得极其平静。
像是心如止水的温和,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但江城子看着女孩的眼睛和她的意气风发,对此,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