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1 / 2)

顿时, 季维身上的热气蹿到头顶, 烧得他手足无措,慌忙转身进了客房。

他走到门边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好像不太礼貌, 他只好转身回去, 把陆慎行推进了主卧, 声音很低地说道“等你腿好了。”

男人慢悠悠地回了句“嗯, 等我腿好了。”

明明陆慎行的嗓音淡漠,不带任何情绪,可听起来总有种隐隐约约的禁欲感。

季维推着陆慎行,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但他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烫得要命, 就连一呼一吸之间都扑洒着灼热的气息。

幸好前面没有镜子。

季维低着头想到。

不然让陆慎行看到他这样子,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他推着陆慎行进了卧室后, 抱着枕头和睡衣准备去客房,还没走出几步,男人半坐在床上, 叫住了他“去哪儿”

季维脚步一僵。

他抱紧手中的枕头,鼓起勇气开口“明天不是要拍节目了吗,感冒了怕传染你, 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也不算借口。

他真的怕传染他爱豆。

应该会理解的吧。

他放下脚步,手落在了门柄上, 正打算推开, 听到男人平静地反问道“亲都亲了, 还怕什么传染。”

“过来帮我复健一下。”

季维疑惑地转身,不禁问“不用器械也可以复健吗”

“锻炼腰腹力量。”

陆慎行神色自若。

“当然可以。”

季维走到床边“我要怎么做。”

“扶好我。”

男人回道。

“好。”

季维上了床,看到陆慎行调整姿势,双腿曲起,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仰卧起坐。

在床上进行训练力度会小很多,可以达到一定的锻炼效果,也不至于强度太大影响康复。

季维跪坐着扶住他的腿,不敢太用力。

陆慎行的腰腹力量惊人,一分钟面不改色地做了四十个,还是在他腿没完全康复的情况下。

季维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差距,他体力就不太好,一分钟只能做二十个。

第一组进行完,开始第二组。

季维低头用秒表计时,再次抬头时,陆慎行正好坐起来,本该躺下,可他的身体突然靠前。

紧接着

季维的唇上落下一片温热,他睁大眼睛,瞳孔里泛出陆慎行的影子,他扶住男人腿的手一松,可男人察觉到他的动作,语气如常地说了句“继续。”

应该只是不小心吧。

季维只怔了一小会儿,压下心底的羞涩,又扶好了陆慎行的腿。

可下一次

陆慎行坐起来的时候,还是吻了他一下,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但吻了快上百次,季维扶住陆慎行的手都在隐隐发颤,脸上的温度一直没褪去。

终于等到结束,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下床,可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陆慎行拉回了床上,压在身下,男人低低地说道“下一个复健项目。”

事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超出了控制。

季维衬衣的扣子被解至第三粒,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痕,足以见吻得有多用力,他忍不住问“这也是复健吗”

男人吻他脖颈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抬头说道“医生说,保持愉悦的心情也是复健的一部分。”

愉悦的心情

季维的脸更红了。

接着,陆慎行又开始吻他。

季维被吻到难以呼吸,由于缺氧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再加上男人身体硬邦邦的,像有东西硌着他,让他心里发慌,更难思考了。

男人忽然开口问“你上次说的蛋糕是谁送你的”

“梁恒。”

他下意识答道。

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季维正想思考,可陆慎行不给他这个机会,吻得更热烈了,他只能被动承受,感觉自己是搁浅的一尾鱼,任男人摆布,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拆吞入腹。

季维上午醒来时,浑身上下特别酸,他只能又换了一件衬衫,因为故宫小店和央视合作播出,为了不影响收视,直播的时间改到了周一。

他们可以中午再出发,到圣伦斯睡一觉后,第二天开始正式直播。

时间充裕了不少。

意味着他们可以好好吃个午饭了。

黄伯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因为季维感冒的原因,他做的大部分都是清淡的粤菜,还熬了一锅黑豆鲤鱼汤。

三个人坐在桌上。

季维夹起一块儿蒸虾球,忽然陆慎行拿起木勺舀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温和地说道“多补补。”

这话其实没什么。

可季维忍不住多想,想着想着就脸红了,看得一旁的黄伯忧心忡忡“这感冒还没好呢。”

“快好了。”

季维迅速低下头。

黄伯不信“脸红成这样,怎么能好。”

吃完饭,在他和陆慎行正要出门的时候,黄伯抱了一大袋吃的给他“生病了多吃肉多喝酒,睡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

季维打开袋子一看。

全是手工做的肉干。

有五香味,有麻辣味还有泡椒味口味可谓丰富多样,他向黄伯真诚地说道“谢谢。”

“这是我该做的。”

黄伯的话还没说完,他标志性地一拍脑袋,季维知道他肯定有东西又忘了。

果不其然,黄伯转身进了厨房,又拿出一小袋奶黄包“刚做好热腾腾的,待会儿在车上吃。”

陆慎行坐在轮椅上,无奈地说道“我不喜欢吃。”

“万一维维喜欢呢。”

黄伯自然地说道。

他执意要给季维,季维只好收了,和他说了声谢谢,黄伯才念念不舍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季维忍不住说道“黄伯和你感情很好。”

沉默了一阵。

“小时候我以为他是我爸爸。”陆慎行平淡地说道,“可惜不是。”

“他的子女呢”

自从黄伯到了家里,他们的生活水平直线提高,可从没听过黄伯说他的家人。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