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波立马拿过电话，然后拨通了自己妈妈的电话。</p>

“妈？你在哪？”</p>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小声道。</p>

“在医院，早上豆豆吐了，然后挂了两瓶水。”</p>

“现在呢？”</p>

“现在刚吃下，睡着了。”</p>

很是普通地交谈，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黄玉波一听就知道不对劲，因为以往他妈妈在电话里，总是要加一句，“你在哪？今天来医院吗？”</p>

可是今天他妈妈没问。</p>

为什么没问？</p>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妈妈知道他在哪？</p>

黄玉波吸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了头，他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也不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哽咽着问了句。</p>

“豆豆好些了吗？”</p>

又是一阵沉默，黄玉波更加确定，此刻自己妈妈的身边有人在。</p>

果然，几分钟后，略显紧张的声音又出现了。</p>

“挺好的，医生说这药用下去，会慢慢好的。”</p>

“药还够？”</p>

“够的。”</p>

够的……</p>

所以对方是想叫他安息？</p>

黄玉波闭上了眼，两行清泪瞬间流了下来，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被利用了，可是现在因为这一份的利用他已经别无选择了。</p>

于是他一字一句地道。</p>

“妈，辛苦你了，照顾好豆豆。”</p>

电话就这么挂了，黄玉波还手机的时候说了句，我愿意交代，你让周总过来吧。</p>

可是等周霆钧真的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黄玉波的尸体，他竟然自己朝着窗户冲去，硬生生把脑袋卡在了玻璃上。</p>

碎玻璃刺破他的喉咙，让他血溅当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