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模样的女妖笑道:“不留男客?公子说出此言,看来是我家外子又讨公子嫌弃了。”
公子翎道:“拐走我锦屏山庄的女子,还大摇大摆的登门拜访,本公子该给他好脸色吗?”
谢安平轻掐了下公子翎腰肉,随后道:“赋妹妹莫见怪,他的意思是锦屏山庄算是你娘家,你们夫妻二人乃是自家人,回娘家拜访,怎能算是客?还有我这应师侄,以他师傅与我的同窗学艺之情,亦算不上外人,让他留宿在此有何不可?”
公子翎没奈何般道:“好好好,好人都归你做,不过留下归留下,本公子可没工夫招待他。”
那侍女般的女妖道:“公子,您先扶夫人回去休息吧,招待的事我来便好。”
谢安平道:“这怎好意思,你们夫妻远来是客,怎能让你劳累操烦?”谢安平说着,亲昵的去牵那女妖的手。
女妖却退身一步,避开谢安平的手行礼道:“夫人哪得话?我虽出嫁,但一日在锦屏山庄,便是锦屏山庄的侍女,又何需客气?”
这一瞬间的动作被应飞扬看在眼中,女妖似是恭谨,可应飞扬却隐隐察觉,她避开谢安平的牵扯不止是因为恪守主从之别,更像是畏惧,退缩,躲避着与谢安平接触。
谢安平面上笑意似凝了一瞬,又转眼恢复如常,道:“那便有劳赋妹妹了,还有应师侄,今日我身体不适多有失礼,改日再来找师侄相谈。”
谢安平盈盈一礼向他们告别,随后被公子翎搀扶着离去,九曲水廊上,水雾朦朦胧胧,渐渐远去的身影在水雾之中,越发显得飘渺而不真切……
此时,那名女妖道:“应公子是要去楚颂姑娘那吧,我正好也想去寻赵雅,顺路同行,由我来替引路吧。”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引路在前。
应飞扬紧随她身后,此时才从侧后打量这女妖容貌,锦屏山庄女妖都是姹紫嫣红,各尽妍态,此女也不例外,虽非倾城,却也清婉秀丽,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她发鬓梳起,是一副妇人妆扮。
应飞扬道:“公子不敢当,叫我小应便可,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那女妖轻笑道:“我原身为燕子,便以燕为姓,夫人赐名一个赋字,不过现已外嫁随了夫姓,叫我一声韩家娘子便可。”
应飞扬嘴甜道:“孔雀公子重女轻男,素不喜嫁夫随夫,锦屏山庄内,我也该入乡随俗,还是叫你声燕家姐姐吧,听燕家姐姐方才言语,应是与我那谢师姑相识多年了吧。”
燕赋点头道:“这倒没错,山庄建立之初我便已在,若论资历的话,山庄上下除了赵雅外,其他姑娘都是我的后辈呢,只是后来嫁了夫君,便不在山庄里呆了。”
“原来如此,那相信山庄旧事,燕家姐姐也都清楚,那恕我冒昧一问。”应飞扬脚步一沉,下定决心般问道:“敢问谢师姑她……是否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