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长过奖了。”应飞扬也略带羞赧一笑,道:“道长现在可是恢复了?”
“自然恢复了,若不是杜如诲杜师弟非拿我试他的新丹药,我早就下床了。”
应飞扬叹了口气道:“全因在下,才连累道长卧床,在下却没多加探望,实在汗颜。”
“没事,只可惜了我那辛苦祭炼成的蟒剑。”吕知玄脸色略暗,随后突得眼睛一亮道:“床上躺了许久,骨头都酸了,方才贫道看着应师弟练剑,一时心痒,想要切磋一番,不知应师弟可有雅兴相陪?”吕知玄蟒剑被毁,灵气尽失,若要重新炼起,便需以战养战,借他人之助磨砺剑锋,眼看应飞扬功力虽浅,剑法却是不凡,便起了以他为磨剑石的念头。
而应飞扬剑艺初成,正愁无人试招,吕知玄主动邀战,分明是想打盹时遇上送枕头的。哪里会不应,当下道:“道长有幸,哪敢不陪,既然如此,那小子无礼,向道长请招了。”
吕知玄抚须笑道:“不过贫道上了年纪,手脚不比你们年轻人灵活,这近身剑斗怕是比不过你,只有御剑之术勉强拿得出手,咱们便只比御剑,所以规矩与寻常比斗有所不同。”
应飞扬颇有兴致,道:“原闻其详。”
吕知玄指向满塘待放荷花道:“咱们就身子不动,站在这莲荷之上,只御剑对攻,谁先被逼得双足沾水,便算谁输,如此胜败一目了然,岂不痛快?”
“确实有,那我便先来。”应飞扬纵身一跃,飘羽般轻轻飞起,稳稳落到一片荷叶之上,落足之轻,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好身法!”吕知玄赞了一声,随即也腾身而起,但见黑影一闪,吕知玄已单足踩在一朵荷花之上,小荷不过才露尖尖角,稚嫩的骨朵若纤细的长矛挺立,吕知玄能借力处不过一点,却如蜻蜓一般立得沉稳。
“道长才是好身法,只是相让太多,另小子汗颜了。”应飞扬道,比之他双足立在荷叶之上,吕知玄的站法难了何止一星半点。
吕知玄哈哈笑道:“贫道年纪长你数旬,让些是应该。”
应飞扬亦朗笑道:“我若推诿,便是看轻道长了,道长留神,我的剑来了。”
声甫落,一道剑光疾射而出,迅若流星,快如惊虹,未及眨眼已逼邻眼前,“来得好!”吕知玄不急不忙,肩头一抖,长剑脱鞘而出,转了个弯挡在眼前,但闻“叮”得一声脆响,一股音波自交击处扩散开来,激得水面涟漪荡起,浮萍荷花皆随之而动。
应飞扬剑诀变化,星纪剑也随之越行越疾,剑光缠绕吕知玄周身,如暴风骤雨般自四面八方打来,吕知玄的蟒剑在他身边盘旋环绕。护得严密。脚下小荷虽被剑风吹荡的摇曳不已,但吕知玄便如长在了荷花上一般,人与荷花成了一个不可分割,浑然如一的整体。
“应师弟这剑使得急了!”吕知玄在连番攻击之下,仍有空暇开口,显然未尽全力,话音方落,便见蟒剑低吟一声,青光大作,冲破星纪剑的剑围。
暴风骤雨虽急,但终有停歇,风雨过后,正是新荷吐艳之时,就在星纪剑攻势稍缓一霎那,反击随即而至,吕知玄整个人突然稳立,连带脚下荷花都变得如泰山一般难以动摇。而蟒剑也陡然锋锐,将星纪剑击得连连败退。
眼看双剑交缠的战团一点点移到应飞扬身前,应飞扬同时剑诀一换,隔空使出太极缠丝剑的剑路,星纪剑毫无滞碍得由至快转至慢,快慢间的变化如流水一般自然。以柔化刚,以慢制快,稍稍将局势扳回,此时才有余暇开口回应道
“第一次御剑,急着试招,确实躁进,让道长见笑了。”
ps:今天又忘上传存稿,不过我实在无颜断更,毅然的又码了3000字,被自己感动了,写得匆忙,文有些粗糙,等我明日找到存稿再润色下 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