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一脸笑意上前抓起吴尘的手:“走,咱们去喝酒!”
魔狼抬手:“殿下,这人的来历还是要打探清楚才可。”
吴尘平静以对,他自然不怕他们查,他相信星罗帝君一定会安排得天衣无缝。
秦真不以为然道:“皇爷爷不是一直说唯才是举英雄不问出处么?”
接着,秦真顿了顿:“要不就劳烦狼叔安排人详查一下?”
魔狼颔首:“也好,我不在,殿下就不要出城了。”
秦真傲然道:“在葫芦大陆谁敢动我?”
魔狼脸色一冷:“殿下难道忘了皇尊的告诫了吗?”
秦真脸一垮:“知道了,狼叔。”
魔狼深深看了吴尘一眼一步跨出消失不见。
况祝试着问:“殿下,那咱们还去不去?”
秦真斜眼道:“怎么不去?那地方又没在城外,我也不算违背皇爷爷的意思。再说,若不打掉那只傻鸟的嚣张气焰,本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给我记住,不准透露本王的身份来历,本王要凭实力碾压他!”
六人相视一眼皆点头应下。
秦真看向吴尘:“白小刀,今天本王就带你去开开眼界。”
吴尘心下纳闷,这家伙究竟是去那儿?居然还不让人透露身份?这可不符合纨绔子弟的作派啊。
葫口城内不能飞行,也不准使用飞舟灵禽。秦真也没带其他侍卫,一行七人换了衣服,坐上一艘豪华的兽车隆隆而去。
巍巍皇宫屹立在葫口城中央。
一座气势宏伟大气的宫殿前,一位青袍老者负手而立看向远方,看向那一轮冉冉升高的太阳,然后他笑了。
老者头发黑白参半却精神矍铄,一双明亮的眼睛恍若星辰大海,不是醉翁又是谁?
魔狼到来拱手:“皇尊,我已与殿下交过手了,诚如青龙所说,殿下实力果然不凡。殿下若全力出手与我同境界一战,我必败亡。有此实力潜力,完全达到了皇尊的预期,是不是把真像告诉殿下让他回归?
一者皇尊可享天伦之乐,二者也可安各臣之心,不然任由那绣花枕头胡闹,必是人心惶惶危及我皇朝之根本。”
秦皇:“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非是即否,都要人理解明白。角度不同,立场就不同,观点也不同。
各臣工所思所想我懂,但我的思所想他们懂吗?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计谋虽不敌神通,但神通再强,也只是强在个人,强在一时。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文在前,武在后,谋在前,动在后。 再说,有我在,葫芦大陆就乱不了,人心也散不了,你又何必担心?”
话落,秦皇抬手一枚经过他删减的玉简递出:“这是青龙这些年记录的他所经历的一切。”
魔狼当即接过快速查看后震惊抬头:“命轮?殿下凝聚了命轮?那二人已猜到了皇尊的意图?殿下在突破悟真之时已知晓了部分真像?知晓了自己父母被害?还误以为皇尊被囚想聚大势救皇尊?”
秦皇笑了:“血浓于水啊!仇恨是最好的动力,欲望是最好的杠杆!现在他已被大势所挟,成为开启这杀局的钥匙,成为开启这乱世的钥匙,他没得选,没得退,我也没得选,没得退!”
魔狼一怔:“皇尊此话何意?”
秦皇摇摇头:“这是我与那几位达成的协议,以后你会知道的。”
魔狼:“皇尊就不怕殿下知道真像后恨你不认你吗?”
秦皇转身向大殿而去:“他既是我秦氏子孙,自然要为我秦氏分忧。他恨我又如何?不认我又如何?只要他能成材成器,能站在山巅,能亲手手刃仇人为他父母报仇雪恨,他恨我又如何?不认我又如何?”
魔狼:“殿下可是您唯一的血脉孙子啊!”
秦皇头也不回:“凡偏居一隅者,要么进取,要么坐亡。成大事者,那个不是百折千回披荆斩棘?温室里的花朵那经得起风吹雨打?那经得起诱惑考验?只要他不死就成,按计划执行吧!派人去查,仔细去查,别让皇甫永琦那小子心生疑虑。”
兽车终于停下,“芳菲院”三个大字印入众人的眼中。芳菲院门前车水马龙,虽是上午时分,却仍有数位打扮得妖娆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吴尘终于知道秦真为什么不让大家透露他的身份了。原来这家伙是来逛窑子的!
泥马,堂堂皇孙居然偷偷摸摸跑到烟花之地逛窑子?你要什么女人会没有?你还这么干?你这么做就不怕给你皇爷爷丢脸?不过也好,自己正好下手!吴尘趁人不注意激发了与无面人的传讯符。
一位浓妆艳抹摇着水蛇腰的老鸨笑盈盈上前:“哟,这不是珍公子吗?请,里面请。姑娘们,珍公子来了。”说完忙把秦真一行迎进院内。
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一群莺莺燕燕含羞带怯快步而来。
吴尘不待秦真吩咐,便上前一步双臂一张,悟真大修的气势爆发冷冷道:“一群庸脂俗粉,退下!”
“狗奴才,你主子还没出声,你狂吠什么?”
一名身着白衫长相英俊,神态倨傲的青年男子带着数名随从,从一旁缓步走了出来径直向秦真走去。
吴尘身体一晃挡在白衣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