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我与那些孤儿不同，我的母亲在孤儿院任职，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成了孤儿。”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哥，你告诉我，你起来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我娘？”

血泊中的身影晃动几下，最终没有给出答案，似乎任命一般等待少年制裁。

“不，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少年抱住脑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将他辛苦带大的兄长，到底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此时此刻，他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因为他怕知道答案之后更加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张令突然说道：“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看清楚这三人是否真实存在？”

这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当少年集中精神观瞧，发现血泊中的三道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岂有此理！”怒火冲天而起，他竟然被愚弄了，大哥根本就不在此地，心态差点儿因为刚才的情景崩溃。

空中传来笑声：“哈哈哈！多么稚嫩的小家伙，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我只是将当年的情景演绎出来，给你提个醒儿。瞧瞧这座孤儿院的气息，这正是肉盾哥的意识世界，他充满阴暗和毁灭情节！你母亲曾经伤害过他，却罪不至死，所以他毁去了你的童年！怨恨吧！用你的愤怒清洗此地，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不要再做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鼻涕虫。”

“不，你在撒谎，你想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少年仰头大吼，发泄心中惊恐。

“实话实说，我确实想让你们兄弟俩自相残杀，而且杀得越狠越好！因为站在敌对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还要我祝福你们相亲相爱？哈哈哈，肉盾哥在极力隐藏这件事，甚至成了心病，我之所以将此事捅破就是为了通过你来打击他，所以……”

话音邪恶说道：“所以能否让我尽快见到答案，你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是继续与肉盾合作？又或者弃暗投明，在老夫的帮助下击杀杀母仇人，相信成功率不会太低。”

“老祖宗，你太坏了……”张令这时说了句心里话。

张天德不怒反喜，大笑道：“真是动听的评价，比平时那些马屁如潮的家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令儿，老祖宗今天给你上一课，在与人接触之时要先往坏处想，最好怎么坏怎么想。这样做不但可以提高防范意识，还可增加智慧。对，就是智慧，无论我们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其实没有真正的黑与白，就像小铁的母亲对儿子好，对肉盾坏，那么站在儿子的立场上又该如何？哈哈哈，看得出这件事令小铁非常纠结，而攻破肉盾哥心防的突破口恰恰在这里。”

“老祖宗，令儿明白了！即便做不成真君子，也要做一个真小人，老祖宗就是这般做的！”

“哈哈哈！”张天德再次大笑：“妙哉！不愧家里悟性最高的小家伙。”

“令儿受教了！在没有遇到真君子之前，真小人几乎是无敌存在。好像那位陛下对付儒门的办法恰恰如此，谁人心底没有一些龌龊和秘密？可是一旦暴露出来就会毁灭形象，那个盾哥辛苦隐藏多年的事情被老祖宗揭露出来，而且当事人就在这里，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细细想来真的很难破解这种局面。”

“是啊！人生皆苦，老夫又何尝不是如此？好不容易开枝散叶打开局面，却发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旦深入江湖就再难退出，甚至连死去都成为奢望。不是我不想死，而是不能死！”

这话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张天德最擅长揣摩人心，在他口中也许永远听不到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