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心意,道友快收下,道友不收的话,贫道可没脸讨这杯喜酒喝!”灵鼠道人将灵票塞入夏侯漉手中,连声说道。
夏侯漉推脱不了,只好将这张面额百万灵石的灵票,给揣入了衣襟之中。
“吕虎,快去让膳堂准备一桌上好酒菜给送来,道友,来这边坐!”夏侯漉收下灵票,一边吩咐吕虎去准备酒菜,一边请灵鼠道人坐下。
…
“怎不见玄安道友?在的话,一道叫来!”三人闲聊了一会,酒菜便陆续上桌,灵鼠道人小睛眼一转,装着随口说道。
“哼!”夏侯漉脸色顿时不乐。
“说是哨所有事,没来!”夏侯骈摇头轻笑说道。
“哦!那可惜这么好的酒了!”灵鼠道人端起身前酒杯,一口饮尽说道。
“道友想必也听到一些消息,本宗此次秘境中出了三个叛徒,本族与玄字一脉闹出了一些矛盾,玄安道友,如今怕是对贫道与党兄都有些记恨。”夏侯骈挑明了缓缓说道。
“贫道确实听到一些风语风言,但此事与两位道友何干?”
“玄安道友想必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定不至于记恨两位。”灵鼠道人忙打马虎眼说道。
此次他特意赶来,就是听到了玄安道人的同门与徒弟死在了夏侯家的刀下,借着贺喜的由头,来探探“黑潭哨”的玄安与眼前两人如今的关系。
这三人若是闹僵了,对百鼠帮可极为不利。
“那可不一定,要是他一时得了失心疯,将咱们的事捅到了宗门执法堂,咱们一个都跑不了!”夏侯漉喝了一口闷酒,气着说道。
“道友言重了,玄安道友平日行事一向稳重,其徒遇害,即便有气,也怨不到咱们头上,不至于干出这这损人不利己之事。”
“再说若是事发,他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灵鼠道人立即说道。
这便是灵鼠道人最担心的,不过以他这么多年在黑白山脉摸爬滚打出的经验来看,这玄安道人平日不苟言笑,一看就心思缜密之人,这等蠢事,应不会干出。
不过听说这玄安与这名遇害之徒,情同父子,此事怕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定会对夏侯一族有所报复。
就怕其真的得了失心疯,将贩私之事给捅到宗门去,拉着百鼠帮也跟着倒霉。
“道友说的在理,但此事到也不可不防!”夏侯骈脸色凝重说道。
“哦!道友可有良策!”灵鼠道人眯着细眼,狡黠说道。
“今日代他前来的,是他的一位徒弟,名叫王构,此子想来道友你应认识!”夏侯骈嘴角微扬说道。
“此子贫道知晓,其父以前乃是本帮帮众,后来加入贵宗外门,在黑潭哨谋了个巡卫队头之职,此子小时,其父到是带着他,拜见过贫道几次!”灵鼠道人知道瞒不过,直言说道。
其实此子的父亲乃是百鼠帮一重要成员,后来被安插入黑潭哨做了内应,外人不知的是,此子能拜入王平门下,还是灵鼠道人说的情。
“吕虎,你去将王构找来!”夏侯骈冲着在屋外等候的徒弟吕虎喊道。
“弟子这就去!”吕虎随即走向了欢闹之声不断的膳堂,王构此刻便在膳堂内吃喝。
“道友你是想…”灵鼠道人不由摸了摸嘴边的几根细长的胡须。
“贫道在黑潭哨虽安插了人手,但都已引起了他的警惕,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此子如今便跟在他身边,到能替咱们监视其一举一动,免得他真做出什么傻事,咱们还一点不知,道友你说呢?”夏侯骈摊开窗户说亮话,目光一冷说道。
“道友说的是!”灵鼠道人摸着细长胡须,默默点头。
…
“师祖,你没去灵崖哨!”张天晃带队换防回到哨所,得知师祖并未去灵崖哨赴宴,便立即赶来请安。
“去什么去,你师尊惨死在夏侯一族的手中,他们还有脸叫贫道去赴宴。”王平坐于石屋昏暗的角落中,猛地睁开眼睛说道。
“往后,你也跟他们少来往!”说完,不忘对张天晃嘱咐道。
“弟子知道!”张天晃立即点头,张天晃出身田平张家,既是张天遗的后辈,又是张天遗的徒弟,出了这事,对夏侯一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要不要让六师叔也注意一些,平日弟子见六师叔,同灵崖哨安插在咱们这的那几个人,走的有些近。”张天晃想起,立即说道。
“无需管他!”王平闭上眼睛,轻飘飘说道。
待张天晃出了屋后,王平取出一封已开过了信,再看了一遍,这信是师尊从宗门寄来的,里面详细说了秘境中所发生的事。
随信一道寄来的,还有五十万的灵票,是师尊赠予他,用来维持修行的丹药钱。
师尊还告诫他莫要意气用事,天遗与师妹的仇,已经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要同夏侯家的起冲突,不值当。
“师尊对不住了,行凶者虽诛,但助纣者尚在,这个仇,我王平,定要他夏侯一族血偿!”王平咬牙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