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仁义,在下佩服!”刘玉拱手说道。
“吾辈修行之人,行事当无愧于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田祺含笑说道。
但其实并没有田祺说的这般轻松,那少年母亲一介凡胎,身受恶疾极重,少年在此茶楼做工,趁机苦求了一些客人,虽也有好心人去瞧了瞧,但最后皆说无能为力。
因为其母已病入膏肓,只有服用上等疗伤灵丹,方能救治,但一粒上等疗伤灵丹,少说也要上千块低级灵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上这茶楼多为散修,自然是爱莫能助。
最后还是田祺花了一千二百块低级灵石购了一粒“燕元丹”,才救回了其母的性命,之后少年对田祺自然是感恩戴德,一向尊敬无比,犹如自己的亲人。
“此茶名为“闲云野鹤”,由黑白山脉深处特有灵茶“云鹤”秘制而成,清香淡甜,为此店招牌,不知合不合小友的口味!”田祺起身给刘玉倒上一杯,热情地说道。
“甘甜润口,芳香四溢,好茶!”刘玉轻呡一口,齿颊生香,由衷地赞叹道。
“小友喜欢便好,多喝几杯!”田祺放下茶杯,含笑说道。
“黑白山脉深处有灵茶叶大而稀,形如飞鹤,层层云雾润茶香,名曰“云鹤”,为二品灵茶。田老,令你破费了!”刘玉细品甘甜的灵茶,茶水蕴含大量纯净灵气,芳香怡人。
此茶刘玉早听说过,可不便宜,刘玉猜这一壶少说也要花上五百块低级灵石,才能喝上。
“以茶待友,仍人生一大幸事,何来破费一说。”田祺神采奕奕地说道。
“田老豁达,在下受教了,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刘玉一口饮尽手中茶,拱手说道。
“小友性情直爽,老朽也就不拐弯抹角,小友手中那块“黑山芋”确不寻常,此物名为“血斑黑芋”,为一种极为特殊的千年“黑山芋”。”田祺轻呡一口香茶,直言说道。
““血斑黑芋”!此为何物?”刘玉不由放下茶杯,好奇地问道。
“老朽先前说过,“黑山芋”只有在土地灵力肥沃之地生长,年份才可能达到千年,而这“血斑黑芋”则更为特殊,是由“黑山芋”生长于一种名为“红斑臭泥”的三品毒土之中,经毒泥侵蚀千年不烂,表皮蜕生出暗色斑皮,顽强生存下来的一种“异种”。”田祺娓娓说道。
“生于毒土之中,天下竟有这等奇物?”刘玉听完心中极为诧异,不禁开口说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乾坤之内,道生万物。”田祺悠悠地感叹道
刘玉端起茶杯,轻喝一口,缓缓心中的心神,随后问道:“这“血斑黑芋”有何功效?”
“此物虽极为罕见,但也不过是“黑山芋”的变种,不单药力一般,还含有剧毒,误食者必有性命之忧。”老者如实说道。
刘玉不禁眉头一皱,语气迟疑地问道:“恕在下无礼,既然这“血斑黑芋”含有剧毒,您老又为何要执意购卖?”
“这“血斑黑芋”虽含有剧毒,但老朽偶得一秘方,此物便为其中一味主药,对他人这“血斑黑芋”为亡命毒物,但对老朽来说却有大用,还请小友成全,将此物卖于老朽。”老者语气诚恳地说道。
不等刘玉开口,又接着说道:“老朽愿出六千块低级灵石,买下这“血斑黑芋”,因昨日拍下“碎空草”,这六千块低级灵石,已是老朽此时能拿出的全部灵石。如小友仍觉得不妥,便开个价,几日内老朽定能凑齐!”
刘玉此时心中充满疑惑,并没有急于回话,不知老者关于“血斑黑芋”一说是真是假,这黑疙瘩是否就是“血斑黑芋”?
直到此刻这些还都只是老者一面之词,虽说这老者不似奸诈之人,但这老者外号“田一眼”,常年混迹五湖广场,不得不令人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