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可能真的趴过去，外面可是有其他人看着。

好容易饭局结束，门被打开。

秦克树赶紧上前，准备服务各位领导。

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的就是周传运。

秦克树正要上前搀扶的时候，却发现周传运身边一个人，令他几乎失神。

张锡凡扶着周传运的胳膊走了出来，这位性格很好的省部大领导还在说：“你们小周市长就是小气，这点可不如我老周。小张，你说是不是。”

张锡凡跟着笑了一声：“您老别调侃我了，周市长这是照顾我。”

经过一餐饭，张锡凡能够感觉到，周传运的性格随和，虽然是大领导，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而且对自己似乎真的有好感，更是给了自己一张私人名片。

所以饭局结束之后，主动上前搀扶。

大领导也很给面子，让他搀扶着出来。

周传运喝的不多，所以并没有醉，之所以让张锡凡搀着，无非显示两人的亲近。

在众人的羡慕目光中，张锡凡将周老送到了楼下。这时候，秘书才上前，将周老送到了车子里面。

江北一众大佬，纷纷嘘寒问暖，邀请老领导经常来看看，一番寒暄之后，这才让老领导回去。

送完了老领导，陆济海跟王义明都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周槐看着两人上车之后，这才自己上车。

张锡凡想要上前跟他道谢，但是周槐直接进了车子。

张锡凡自讨没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周槐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你要说真的欣赏自己，到现在两人都没正经说过话。要说不欣赏，怎么会带自己来这样的饭局。

好在车窗的是开着的，能够看到周槐。

张锡凡站在车边，诚恳说道：“感谢周市长提携。”

周槐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觉得我挡了你的好事？”

“您这是保护我，怕我乱了分寸。”张锡凡发自内心说道。

他有着自知之明，一个副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周传运当秘书的。就算能去宣传部，最多就是一个底层三级主任科员而已。

就算到了正科，也不可能到老爷子的眼前。

周老爷子过了几天新鲜劲没了，自己就要坐冷板凳了。所以市政府办公室的平台，和省部的平台大不一样。

周槐冷冷说道：“有傲骨是好事，但是不可有傲气。干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在哪里都一样。”

说完之后，周槐升起车窗，车子缓缓离开。

张锡凡看着车子缓缓离开，琢磨着周市长的话，不知道是鞭策还是批评。

傲骨有可能是说靳书记的事情，自己顶住压力问心无愧。傲气也有可能是自己回怼关水峰的，犯了官场以下犯上的大忌。

张锡凡想着，或许鞭策和批评都存在。

领导就是领导，说一句话，自己能想三天。

他到现在也没有琢磨出，周市长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