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斜着眼看了看他,很是不解的道:“你也太性急了吧,这还没等去,你嗷呜什么……”
殷凌的手,被他用力握住,疼的差点泪流满面,彻底的折服了……
看这架式,就这小子的脾气,上来十头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没准真拉自己上什么怡红院去泡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求求你,先放手好不好……”
殷凌使劲挣脱了韩星的手,与其目光不经意一对,顿感浑身一震,脸“刷”的红的像个大姑娘。
韩星也对殷凌的表现大出意料之外,就一句玩笑话,至于这么大反映吗?
在松开手的那一刹那,他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刚才握的这只手似乎柔软无骨啊……
再看看殷凌那双眸子,虽寒冽如冰,却清亮如水,小脸虽然漆黑,但怎么看也是灰尘扑面,掩盖不住底灰下面的英俊的模样……
韩星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小师兄末免有些个太娘娘腔了吧?
难道是个小白脸?
为防色狼才扮成这般模样?
修真界还有人好这口?
不对吧……修行人多为无情无欲之辈,否则怎么炼诸如绝情天剑……黯然销魂掌等化悲痛为力量的神功?
但……也不可一概而论,人且分三六九等,这道貌岸然下面也不一定没有奸邪之徒,我靠,说不定这道爷里面也有兔子爷!
兔子爷!一想到这,韩星也顿感自己下面菊花一紧。
当韩星抬起眼再看时,眼前己是一片清明,殷凌脸上的红霞不知何时早己转换成了一幅出家弃俗、急急如律令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行为也恢复成了葛巾野服、清心寡欲的道童风采。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啊!我来问你,真的没事?”见韩星目不转晴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已,殷凌情急之下,貌似很生气的问道。
再不怒发欲狂,殷凌就直接崩溃了……
韩星摇了摇波浪鼓头,一边揉眼,一边纳闷:貌似自已的眼神偏离了轨道?一个男人多看了几眼说火就火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兔子爷吧?
但不管他把自己当兔子也好,当狼也罢,怎么说人家也是来关心帮助自己的……
韩星对殷凌还是充满了好感,急忙应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不去……怡……红院……我也能证明我没事!”
韩星猛的站起来,一掌拍向石桌,“轰”的一声,足有半尺厚的桌面应声而断!
殷凌不由心中一愣:这家伙是怎样把这么强横的灵气化入体内的?
看着殷凌疑惑不解的眼神,韩星解释道:“也没什么难的啊……起初,三粒丹药聚集的药效确实强劲,灵气入体环绕不散,可一经调息运气,丹药产生的灵力就都被血脉锁住,溶入到血肉里面去了……就连外面涌进来的天地灵气……”说到这,他突然打住了话头。
“啊!血脉与灵气融合……竟有这等事?那你的血脉可太强大了。对了,你刚才说有外面的天地灵气进入?难道是……”殷凌面露惊讶,半信半疑的问道。
韩星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把话岔开,说道:“是这样,当时不知怎的突然从外面涌进一股灵气,闻着还有药香气!”
“哈哈……你说的天地灵气是指这个啊?那是丹气,是别人练丹从丹炉中散发出来的!”殷凌捂嘴笑道,显然是在笑他对修行界的无知。
韩星就势装腔,明知故问,想探听一下虚实,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想问你呢,咋晚对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吓的我差点尿了,也没敢出去看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是余巫命在炼丹,肯定又是炼丹出了偏差,炸炉了,才有这么大动静。他这人心胸狭窄,你住在他的对面,可得小心着点!”殷凌小心翼翼的朝门外望了一眼,好心的提醒道。
“余巫命?”
韩星怔了一下,这个人董霸曾要他打探自己的根底,殷天祥也暗示自己要小心此人。不曾想,隐藏中的敌人竟然就住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个人是灵鹫峰的人,既然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安全,就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自小在深山打猎,面对狼虫虎豹,让韩星明白了一个道理,谁够狠,谁就能够活下去!
只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了进一步刺探对方,留待日后,韩星收起了杀机泛滥的心思,装作毫不在乎,伸了伸懒腰,道:“他为人偏激,我又不去招惹他,难道他还能无缘无故打上门来不成?”
殷凌哼了一声,恨恨的道:“你有所不知,余巫命是丹道双修的三级炼丹师,修为己突破战王境后期,他仗着灵鹫峰董长老是他姐夫这层亲戚关系,横行霸道,强抢强拿,无人敢惹……”
“他前些日子还抢了三师兄的丹药,人也被他打伤了,至今末能全愈…战天峰的弟子们敢怒不放言,背后都叫他修真界的败类!”殷凌捂着嘴,低声悄言,生怕一不小心,声音传了出去,给自己惹来祸端。
“这人太无耻了,太霸道,看来民愤及大啊……”韩星忽尔心中一动:要除去这个败类,以自已现在实力,只怕不济,若是动用绿铜鼎,未免动静太大了……莫不如日后索性就将此事交给这些受害者来做!
他挠了挠头皮,暗自筹谋:这人明抢豪夺,早晚要找上自己,找上门来好啊……只要如此这般,搞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臭虫,算个狗屁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