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时候回的府?”
汀兰院里,小邹氏坐在椅子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站在小邹氏面前的是一身青色衣裙的丫鬟。这个丫鬟一脸憨厚诚恳,赫然是含翠。
“约莫是申时回来的。”含翠恭敬的说道:“回来之后,母子三人不知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许太太先走了。然后表少爷和表小姐在屋子里又说了许久。”
小邹氏追问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含翠一脸为难:“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门外有那个初夏守着,奴婢根本没办法靠近屋子,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没用的东西!”
小邹氏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派你去这么久了,每次来禀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真正要紧的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个废物!”
含翠浑身一颤,想也不想地跪了下来,磕头告饶:“奴婢没用,请夫人恕罪!不是奴婢不肯出力,可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平日奴婢管着许小姐的箱笼,其他的什么事也不用做。贴身伺候的活儿都是初夏的,表小姐平日几乎从不招我伺候。和许太太或是表少爷说话的时候,也从不让奴婢靠近半步!奴婢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火,免得惹来表小姐疑心。”
说起这些,含翠也是满肚子的委屈。自从到了许瑾瑜身边,她一直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从没出过半点差错。
可许瑾瑜就是不待见她,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也不让她近身伺候,她能有什么办法?
偏偏每隔几日就要来向小邹氏禀报,她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事,每次见小邹氏都觉得心虚。
小邹氏面色愈发阴沉。
许瑾瑜果然不是个好拿捏的主。这是有意提防着含翠,也是在防着她呢!
含翠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过了许久,才听到小邹氏冷然的声音:“行了,别跪着了。回引嫣阁的时候,记得小心些,要是惹来许瑾瑜的疑心,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最后一句说的阴测测的。
含翠心底冒起一阵阵寒意,忙恭敬的应声退下。
走出汀兰院很远了,含翠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此时额头和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含翠用袖子擦了额上的汗珠,定定神,回了引嫣阁。
正巧在廊檐下遇到了许瑾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