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哥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漂泊海外,受那么多苦”
眼见秋若雨眼中的晶莹就要挂不住了,叶宁有些凌乱,忙取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详装生气地打断道:“傻丫头,这种话以后不许说了,我现在不好好地在你面前吗,要说愧疚,也应该是我,十多年来,你心里头一直惦着我,上天好容易安排我们重逢,我却选择了逃避,连面对你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是个懦夫,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呢。”
孩时,叶宁就最见不得小丫头的眼泪,时过近迁,依旧没有多少抵抗力,他很清楚,那不是因为他心性软弱,而是小丫头在他心中有着极重的分量。
在这个资本为主导,物欲横流,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淡薄的世界之中,一份挚爱显得是那般奢侈而遥远,正因如此,才值得用一生一世去珍惜与守护。
“无极哥哥,这种话你以后也不许说了。”秋若雨吸了吸琼鼻,小嘴微撅着,幽怨地嗔道。
叶宁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点头应了声,随后道:“好了,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接下来,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和林海沧约定的最后期限是本月底,还剩下十天左右,你想好怎么应付了吗?”
秋若雨眉眼间透出一丝隐忧,摇头道:“今天下午,范天佑会闹那么一出,十有八九是林海沧的受益,林海沧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还很多疑,他是不打算遵守约定,想要逼着我提前就范”
话语微顿,犹豫地看看叶宁,方才接着道:“要不等这次山区承包竞标一结束,我们就去国外待一段时间,反正华远的上市审批已经通过,就剩下一些必要的手续,交给陆家去办吧,公司日常事务也让陆家暂管。”
叶宁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要去了国外,林海沧哪怕将底牌打到明处又如何?秋若雨持有的是合法股份,林家,秋家等家族中的一些人,就算再有能耐,再垂涎,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冻结这些股份,只需待到华远上市之后,便是能在港交所自由交易。
当然,这并非上上之策,秋若雨这一走,等于将华远的掌控权拱手让出,甚至日后回国的可能性也很低,更关键的是,到了国外就真能安然吗?只怕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没必要。”稍作思忖,叶宁给了否定的答案:“等这次山区承包竞标之后,我去找他谈一谈,他手头那些华远股份足够让他富贵终身了,假如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哼哼,那就怪不得我啦”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要在过去,叶宁多少还是会念及林海沧是秋若雨的亲生父亲,可现在林海沧自掀“底牌”,无异于打消了叶宁最后一层顾虑。
“无极哥哥,你千万别走极端,林海沧既然和我摊牌,定然留了后手,假如他出了意外,事情不光会立刻曝光,你也会惹上杀人官司的。”秋若雨忧心地道。
“我最近抽空上网搜索了一下,林家在华夏国内的生意遍布好几个省份,秋家的生意做得比林家更大,关键的是,这两个家族并不局限于国外,还有不少海外生意,我在国内的确没什么根基,可在国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