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天略阴。
一条十字路口,叶宁依着一根路牌,叼了根烟。
昨夜在宾馆的房间里耗了一夜,花费足足八个小时,他方才完成了第二阶段二次调理,虽然第一道封印全部打开,不过境界却只恢复到后天大成顶峰,期望中的大圆满并未如愿。
原因有二,离上一次调养才过去七天时间,比行医笔记中记载的至少十天间隔缩短了三天,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乌当归代替百二十何首乌充当一味主药,效用确实差了一点。
“看来随着调养的深入,对药材的品级要求也是越来越高,两周之后的第三次调养,如果还是用乌当归或许只能恢复到后天大圆满,假如能寻到百二十年何首乌替换的话说不定就能一举迈入先天期,这当中的差别还是相当显著。”脑海中思绪蔓延,叶宁一时想入了神,连香烟已经燃到了屁股都没察觉。
而就在下一刻,愣然状态的他忽然眉头一扬,转过身,眼神微沉地盯着那个猫步走来的青年,还是那张一千年不变的僵尸面孔,还是那身单薄的灰衣灰裤,衣袖卷起,露出两段布满疤痕的臂弯。
“你能不能有点声,我还当身后闹鬼了呢,你就不能换件像样点的衣服,拜托这是在城市里不是在野外”很不客气地一顿数落,叶宁的目光在阿暮身上剜来剜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自己已经够不讲究的了,至少还知道要制办一套正装,可这阿暮倒好,夏装秋穿也就罢了,从上到下一个“脏”概括,裤子上还有两个小破洞,这是打算沿街乞讨怎么的?手上捧个饭碗现在就能开工。
哥们儿,你可是代表了华远的形象。
“你又没提前说。”在面对叶宁的时候,阿暮显得特老实,边放下衣袖边委屈地辩解道。
叶宁一脸皮笑肉不笑:“你以前在协会挂个名,一年的收入百万不止吧,买几套像样的衣服裤子花不了你几个钱。”
阿暮果断摇头:“我不喜欢浪费钱。”
买行头叫自我包装好伐,和一日三餐同一个道理,是生活中的必须品,叶宁觉得没法交流,冷笑了几声,也就放弃了。
阿暮看看他,沉吟道:“你给我的那个药方我试过了,效果很不错,我感觉再服用一次就能尝试突破了。”
叶宁“切”了声:“这不废话吗,我有必要吭你,这次你要能圆满完成任务,等你突破的时候我再给你配个外用的药方,多不敢说,至少能让你提高一成的成功率。”
后天期每个小层次突破都存在相当的风险与失败可能,每失败一次少说得调养两个月时间才能再度尝试,在叶宁所知最极限的记录中,有个家伙前后耗时两年四个月尝试了十次之后才跨过了一个小层次,这对于处于黄金年纪的武修来说,是一份难以用金钱衡量的承重代价。
阿暮那对木然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亮色:“我会记住的。”
没多久,一辆宝马suv缓缓驶近,停下后,后排下来个俏佳人,素白的脸颊虽然看不出化妆的痕迹,但明显还是经过一番精心打理,一身半休闲半正式的修身套装,粉脖挂了根咖啡色围巾,随意打个结,黑亮的秀发披散肩头,斜分的发丝遮住小半张面孔,配上一副茶色镜片的蝴蝶眼镜。
叶宁一通打量才辨清出了佳人是谁?弹掉指间的烟头,一边挥手一边啧声道:“秋总你这打扮太有女人味了,咋们这次是去公干还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