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机场,冯见雄亲自开着他的跑车,在那儿焦急地等待,国际航班到达表被他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等到了周天音掺扶着的冯义姬出现在大厅尽头。
这是冯见雄正式入职后第三天,他就专程抽出一天时间,来沪江接姐姐。
“姐,小心一点,伤口应该彻底长好了吧。”
“哪那么快——大前天还插着管子呢,排除手术积液用的,刚刚彻底抽掉没两天。”周天音在一旁温言解释。
很多大型手术之后,都会有很多组织积液甚至淤血需要排出,所以会在手术部位周边埋排液管。但为了防止这些管子跟肉体长在一起,所以最多一两周就要抽掉。
换肾是很大的手术了,恢复期插管半个月是完全正常的。
冯义姬身上穿着宽松的亚麻布衣服,脸色依然憔悴苍白,似乎比出国之前更加白得可怕,但可以看得出她内心是乐观的,有一股昂扬的生机。
毕竟手术成功了,可以照顾弟弟一辈子了。
嗯,说句题外话,马和纱似乎失算了一点。
她一直以为,就算自己不能得到冯见雄的全部,但好歹可以是他身边唯一被宠爱的好妹妹,因为冯见雄身边所有女性,就数她最年轻漂亮。
男人可是很“专一”的,20几岁的时候,有可能喜欢25岁的小姐姐,也可能喜欢18岁的好妹妹。
可是等到男人三四十岁的时候,他们还是只会喜欢18岁的小侄女和25岁的……小妹妹。(呃……跟怪蜀黍这个词对应的,应该是侄女?不知道怎么表述,求语文达人指教)
要论抗衰老的buff……别看冯义姬实际年龄比她老七岁,可眼下两人的肉体发育程度已经相当了。而换肾只能治好bartter氏综合症里的肾衰问题,却治不好纯粹的“萝莉病”。
哪怕按照“生长和衰老速度减四分之一”的粗略算法,15年后马和纱33岁、冯义姬40岁的时候……说不定冯义姬的肉身才刚刚30呢,还能反超比马和纱年轻三岁。
当然,这只是一句戏言比喻。
反正冯义姬是冯见雄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从这个角度来说,马和纱也不算打错了算盘。
……
一路上,冯见雄开得很稳,宁可慢一点,也不让刚刚愈合伤口的姐姐颠簸到。
保时捷的底盘,体现出了优越的减震性。
家里的别墅,早就收拾出了一间二楼的新卧室,专门作为给冯义姬养病期间的病房。钱塘的夏天还是很炎热的。
冯府别墅位于西郊的湿地,固然是避免了城市中心的热岛效应,相对凉爽。可湿地环境带来的潮湿和蚊虫,也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冯见雄特地先在网上做了功课,给房子做了充分的灭虫和除尘,然后每天吩咐把中央空调打到除湿档位。
家里还特地雇了一个30来岁的女护士,正好是经验已经相对丰富、体力也不至于衰减的年纪。据说还额外考过一些保健类的从业证书,以后既可以担当保健师,也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照料冯义姬的起居。
小时候冯义姬照顾了冯见雄这么多年,如今他走点心,也是应该的。
看着弟弟的安排,冯义姬觉得内心很是温暖。
“别说话,抱一会儿,赶路累了。”冯义姬柔柔地说,贪婪地吮吸气味,“好了,我早点睡吧,让天音陪你。”
冯见雄和周天音,弄了些浓稠的营养糊,服侍冯义姬慢慢喝完,又让她刷了牙,然后才稍微给了她几口温水喝下,然后由女护士安排睡觉。
别的手术的病人,都讲究要多喝粥、吃稀薄的流质食物促进恢复,毕竟人体水分充足才会新陈代谢旺盛、容易痊愈。但肾脏类的手术偏偏要考虑水分对肾脏的负担,只能在尽量不减缓代谢的前提下,少摄入水分。
周天音和冯见雄都很有默契地守在冯义姬屋外的茶厅里,直到确认冯义姬手腕上的小米智能手环,显示的各项生理指标都进入了睡眠状态,才悄悄上楼。
“这趟前前后后有点超支呢,一共花掉80万美元,不会心疼吧。”
刚回屋关上门,周天音很居家地报了一句账。
似乎有些破坏浪漫的气氛,但也可以看出周天音内心已经很熟练地把自己当成了冯见雄最亲的家人,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自然不能免俗。
“这种时候,谈什么钱。照顾姐姐这几个月,苦了你了。”封建熊大气地回吻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自愿的,苦什么苦。”周天音如何不期待这一切,稍微呢喃了一会儿就很快说不出话来。屋里翩翩纱裙飞舞,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周天音一再嘶哑地求冯见雄再用力一些,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