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题,只有最坦诚的场合才能彻底说开。
不过只要一旦说开,所有的芥蒂都会烟消云散。
冯见雄和田海茉之间毫无疑问就是这种情况。
第二天上午,冯见雄睡了个懒觉恢复体力。
姐姐冯义姬也知道他的生活习性,所以很贴心地一大早就熬了生蚝粥。等冯见雄起床后,还还给他做了蚵仔煎,给他好好补补。
午饭之前,从金陵赶回来的史妮可也到了,一伙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餐,冯见雄交代了史妮可几句,就让她带着马和纱去医院做鉴定、再去公证处公证。
毕竟冯见雄身边用得顺手的铁杆密友,只有史妮可和虞美琴是专业学法律的,有些事情还是要她们帮手才靠谱。
史妮可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行,都包在我身上好了。我知道哪个医院做司法鉴定资质绝对权威,而且隐私性也好,弄这方面的都是女医生。”
她和马和纱正要离开,田海茉叫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妮可,办完事儿回来吃晚饭,晚上教你点儿刺激的。”
史妮可看了看田海茉,又看了看冯见雄,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脸色顿时刷地红了。
“茉茉姐真是……真是太变态了,女生怎么能这样?”
史妮可强压下内心的羞耻,决定还是先把雄哥交代的正事儿办了,然后再考虑接受雄哥和茉茉姐奖赏的事情。
她亲自开车带着马和纱去了选定的医院,塞了红包交代了一番——也没让人造假,只是让安排个有名头的女医生而已。
这家医院,也都是省司法厅选定的司法鉴定权威机构,出具的文书绝对是证明力足够的。
“不要怕,到时候法庭上出示的证据,是不会有图像的,只有一些文字描述。而且按照国内的刑事案件常态,是很少有对鉴定结论进行细节质证的。”
进检查是之前,史妮可还亲切地给马和纱打气。
“谢谢妮可姐。”马和纱腼腆地笑笑,一咬牙进去做检查了。
这种鉴定很快就能出结论,然后史妮可又驱车拉着马和纱去公证处,特地取了好几个号子,托关系等到了一个女公证员经办。
那女公证员一开始还不愿意出具公证,言之凿凿说处女公证不合法、现行法律不许公证处证明某个人是处女。
幸好史妮可比那个女公证员还懂法,千方百计解释了一番,强调并不是要出具“处女公证”,而是“医学鉴定证据的保全公证”。
最后把那个女公证员驳得哑口无言,她仔细看了全部材料,才表示过两天来拿公证书。
“幸好妮可姐你懂行,不然今天真是要抓瞎了。”
从公证处出来,马和纱还有些庆幸。
“这有什么,你也是为了帮熊哥,大家都是一条心的么,我们本来就是好姐妹。”史妮可一点也不居功。
她出生贫寒,最大的好处就是待人谦逊,哪怕有了点钱,也不会看不起这看不起那。
一边聊着,史妮可就发动了车子,载着马和纱回冯府。
马和纱还有些过意不去:“就为了这么个证据公证,雄哥就麻烦你从金陵赶回来一趟,真是耽误你了。早知道让雄哥亲自带我去公证也行……我……我其实也没那么怕羞。”
史妮可笑道:“哪那么容易,雄哥还让我给你陪练呢,教你怎么应对庭上的交叉质证,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细节。”
“不会的不会的。”马和纱答应得很诚恳。
史妮可也不端架子,细心地解释:“雄哥一直教我说,国内那些涉及性的官司,不管是刑事上的案、强制猥亵案,还是民事的隐私名誉澄清案件。甚至都不仅是国内,包括美国那边——都面临的一个最大的讽刺。
那就是,最后能判下来的,往往反而是受害人受害程度不那么深的。能够被逮起来的犯们,也都往往是一些侵犯了本来就不怎么贞烈的女性的‘倒霉鬼’。真正三贞九烈的女生被侵犯了,反而往往架不住辩方律师的无耻提问,露出破绽,导致那些禽兽逃脱法网。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让那些家伙有一丝得逞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