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云山,他还研究这个?”齐书记好奇道。
“他本人不研究,但他不是开了一个基金公司吗。最近他炒股亏了五百多万,然后注意到这个问题,找专业团队分析出来的。”刘盛建说道。
“我想起来了,他的金融团队倒是挺厉害的。”齐书记笑着道。
“是啊,杭云山已经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了,说明他很信任这个分析。你想想,一旦国外市场发生动荡,那些品牌商必然想方设法增加出口,他的代购生意可算遇到大机遇了。”刘盛建说道。
“这个杭云山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接连给他遇到这种事儿。”齐书记以前叫人分析过江燕公司的发展,已经知道杭雨利用毒奶粉事件发展代购的阶段。
当然,他不知道背后有杭雨操作,还以为是运气好碰到的。
打趣一下后,齐书记又皱起眉头,因为这两件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说难听一点,都是于国无利的坏事。
一想到这个问题,尽管杭雨表现很好,齐书记对他依旧有点不喜。这是心理作用,齐书记也知道杭雨这个人不错,就是很难消弭这种作用。
“不过杭云山跟我说,倘若国内经济当真危难,他是不愿意趁机发财的。”刘盛建又道。
“当真,这小子挺有觉悟。”本来心中不喜的齐书记,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了笑脸。
“为了代购的合法性,云山斥巨资办了自有的配送系统,可见他是很愿意配合我们工作的。像这样不为利益所动,坚持正途的年轻企业家,可不多见。”刘盛建感慨地道。
听到这么明显的夸赞,齐书记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个老刘,肯定又有什么事找我,说吧,杭云山到底给了送了什么好东西。”
刘盛建摆摆手,笑着道:“两盒大红袍而已,算什么好东西。”
齐书记一听顿时怒了:“这还不算好东西,我不管,回头给我送一盒过来。”
刘盛建点头道:“没问题,只要您喜欢,十盒都行。”
在那一瞬间,刘盛建考虑过要不要把杭雨“杭雨”贿赂女儿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老油条一根,深知人性,有些事情说的太明白不好。
而且刘姗拿的东西,其实也不算很贵,相信齐书记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后会理解的。如果刘盛建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岂不是要齐书记明着包庇他,对方多少会有一点儿不舒服的。
“这个代购的问题,也没必要跟上面说了。”不用刘盛建说的很明白,齐书记已经领悟了,敲着桌面道:“依我看,只要他坚持走正规渠道,增加进口量也不是什么大事。当然,考虑到那种情况下,内地一些出口型企业会有大风险,所以尽量规避那些出口量较大的企业商品。”
“我明白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刘盛建说道。
有些事情就这样,请示和不请示,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性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