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奔跑吧,兄弟(4)(2 / 2)

孙远见状道:“李凡会么?”

“会!会!!”

“李凡一个,颖哥也喜欢,三缺一啊。”

“我来吧!”汪牧放下剧本,也根本受不了国粹的诱惑。

这家宾馆没有麻将,有助理下楼买了一副回来,大家讲好打法,然后就开始“哗啦哗啦”起来。

……

“吃!”

……

“碰!”

……

曲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打出一张九条,道:“大家留意没有,这幅麻将的饼、条、万的形状和传统的不一样!”

“还真是啊,还是颖哥细心,我都没注意到。”

“嗯,真是!”

这张“九条”,就是九个“竖”而已。而传统的花色“条”中,每一个“条”都是有纹理的。

李凡道:“我早就发现了,这幅牌根本就不能叫做麻将!这完全是对国粹的侮辱嘛,瞎改动!正常的‘条’,上面必然有纹理,不然就失去它本身的历史传承了。”

站在一旁观战的顾亚婷闻言直翻白眼儿,这个赌徒啊,这个能胡扯的赌徒啊!

众人不解:

“那为什么一定要有纹理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

李凡道:“因为,这个‘条’它是一个抽象图,‘条’的图案原型是谷仓,它是谷仓的侧视图。也就是说我们站着看一个谷仓,抽象看它是一个圆柱体,再把这个圆柱体平面化,那就是一个带有纹理的长方形。而那些纹理就是席子一层一层围捆、结扎出来形成的纹。”

众人连连点头,只有顾亚婷撇了撇嘴。

曲颖好奇地问道:“那为什么没有一条呢,却用幺鸡来代替它的位置?”

此问题往出一抛,所有人都好奇地支起了耳朵,连正忙着打游戏的几个人都投来了“求知”的目光。

“好问题!我给大家讲讲啊:幺鸡代替了‘一条’,其中缘由当然是因为仓管恨透了偷吃的麻雀。

由于古代早已有了军备的习惯,粮食作为最重要的战略物资,看管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存粮损耗也是有严格的限定,一旦损耗超过规定就要掉脑袋。

可是陈粮、湿粮都要晾晒,而谷仓中的麻雀太多,它们不但来‘抢粮’,甚至还在一座座谷仓屯中修葺了自己的窝,生养一群群的下一代。那么一仓粮食不见了,就是因为生养了麻雀。

合乎到麻将中,一条(谷仓)便被麻雀取代了。而且,之后麻雀图案逐渐演变成了幺鸡。幺鸡,半鸟半鸡,这两种动物都吃粮食。

用‘幺鸡’取代‘一条’,这也反应出仓管们多么恨透了麻雀,借此提醒自己。”

众人见识大涨。

顾亚婷继续小嘴一撇,心道胡扯!

陈方一边打游戏一边喊道:“那花色‘饼’呢?”

李凡道:“饼啊,它原来叫做‘筒’。它是古代的土话,‘粮仓屯’的意思,而‘筒’则是其正上方的俯视图,也就是说‘筒’是一个抽象的截图。

古代储存粮食的时候,人们用席子围成一个桶状的立柱空间,粮食储存在里面,为了防漏雨,顶上是两圈草垫以同心圆叠盖结成。

因此,从粮仓的正上方俯视下来,我们看到的抽象事物就是一个‘筒’,两个粮仓就是两个‘筒’,以此类推。

之所以后来‘筒’变成了‘饼’,是因为麻将流向南方的过程中产生的错误。”

汪牧抽出一张“八万”,往桌子上一拍,道:“那万呢?”

“这个‘万’啊,”李凡将手里的牌一推,道,“这个‘万’,我胡了!拿钱!”

这时,李凡来了一个电话,他便起身走出去接听。

曲颖挑了挑大拇指,笑道:“这才是真正打麻将的行家!”

“没想到一副小小的麻将牌,内容也颇有意思。”

……

当李凡再次回到室内的时候,何欢早补上了他的位置。

得,自己出去逛逛吧。

“顾亚婷,去夜市啊?”

“好啊!”

两个人结伴而出,趁着月明星繁的大好天气,他们边走边聊,走到了市中心广场之上。

“其实你刚刚胡扯那些都是错误的,那么多人我给你留面子,没好意思揭穿你。”

李凡望着广场正中间正跳舞的年轻人,笑道:“是么?诶,你说他们跳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亚婷决定让李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迫切地希望李凡能认识到!那样的话,她就终于能好好地踩一踩李凡这臭小子了,让他总是那么一副“天下事尽知”的死样子!哼!!

顾亚婷道:“诶,我说你刚刚说的麻将的起源是错误的,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说,别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说不说是你的权利,我听不听是我的自由,铁莲,你不能束缚我啊!”

“滚!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李凡往铁栅栏上一靠,悠闲地道:“好吧,你说着,我听听,顺便给你纠正纠正。”

顾亚婷给了他一个白眼儿,道:“其实,麻将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

麻雀为患,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麻雀牌三种基础花色的名字叫做‘万、束、筒’。‘筒’的图案就是火药枪的横截面,‘筒’即是枪筒,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

‘索’即‘束’,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所以‘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万’即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

此外‘东南西北’为风向,故称‘风’,火药枪射鸟应考虑风向。

‘中、白、发’呢,‘中’即射中之意,故为红色;‘白’即白板,放空炮;‘发’即发放赏金,领赏发财。

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即‘砰’的枪声。又如成牌叫‘和’,‘和’和‘鹘’谐音,‘鹘’是一种捕雀的鹰。

除此还有‘吃’、‘杠’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

那么为何又叫做‘麻将’呢?在太仓方言中,‘麻雀儿’和‘麻将’读音较近。”

“嗯,有道理!”李凡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权威杂志上介绍的!你之前说的那些完全是瞎胡扯!”顾亚婷得意洋洋地道。

就在她正准备组织一批语言对李凡进行深层次批评教育的时候,李凡突然话锋转变了。

李凡:“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有些杂志书籍等你最好少看,误人子弟。”

顾亚婷冷脸:“什么意思?”

李凡:“我的意思是,就古时候火枪的精度,用来打鸟?要有这技术,八国联军还能欺我大清?”

顾亚婷皱眉道:“你凭什么说火药枪不能打鸟?”

“哎,傻孩子!”李凡不得不给她介绍了一下古代火枪的种种弊端,一个女孩子哪听过这些,把顾亚婷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就瞎胡扯,欺负我女孩子不了解军事!”

李凡道:“那好,那咱就找个明白人问问,肖老你了解吧,那是一位恨不得搂着麻将睡觉的老头,他还爱收藏麻将,咱问问他成不?让他给咱们定个说法。”

“可以啊,没问题。”

“既然定说法,必然有输赢,那么,这其中怎么一个讲究?”

顾亚婷想了想:“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不许叫‘铁莲’什么的,也不许给我起新的外号。”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放心,你赢不了!”

“万一赢了呢?”

顾亚婷心想你怎么能赢?我说的可是权威杂志上刊登的。

她无所谓地道:“你随便说,我都答应你。”

李凡扫了一眼顾亚婷,小姑娘好水灵。此时耳边的音乐非常有节奏感,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篮球馆录制时,顾亚婷跳的那段舞蹈,很棒。

李凡计上心来,道:“那要不这样,你要是输了的话,你过去向那群跳现代舞的人发起挑战,和他们尬舞,成不?”

顾亚婷胸脯一挺,“没问题!”

“咱以肖老的第一说辞为准!成不?”

“当然!”

李凡成竹在胸,这丫头上套了。

顾亚婷给肖老挂起了电话,打开外音,“肖老师,打扰您了,我知道您对麻将很有研究,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手机话筒中,响起了肖老的声音,然后:

顾亚婷愣怔住了,通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似笑非笑,“哦……啊……这样啊!”

电话那头:“这就是麻将的起源,对了,李凡——”

李凡见状打破沉寂,马上插话,道:“肖老好,您托我给您带的茶叶,我回春城的时候一定带到,我记着呢,不用您时常提醒。肖老,先挂了啊,我们有点儿急事儿!”

此时,春城,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肖老大惑不解,心道:嘿,这明明李凡就在身边,这丫头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直接问李凡嘛,我这也是听李凡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