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赞哥我就不介绍了,您俩都认识,这位是赞哥大学时代上下铺的好兄弟,杨靖杨哥。这次我带杨哥来,就是因为杨哥想买咱家的那些老酒。”
一听儿子这么说,毕父和毕母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小杨,家赞,你俩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饭,阿姨给你们下面条去。”
杨靖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阿姨,您就别忙了,来之前和我家赞吃过饭了。”
那边,不太爱说话的毕父则提着暖壶要冲茶,成子连忙接了过来,很快就沏好了两杯茶,放在了茶几上。
杨靖道了一声谢,这才说道:“叔叔、阿姨,今天冒昧的来打扰您们,主要就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听家赞说了您家里发现了一些老酒。我这人喜欢收藏老酒,所以就连忙赶了过来,还请您俩不要介意啊。”
毕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笑道:“瞧你说的,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能来家里,我和成子他爹欢迎你们。”
成子也坐了下来,“爸、妈,您俩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快点给杨哥说说那些老酒吧。杨哥是大忙人,能抽出时间来特意上咱家来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您二老就别耽误杨哥的时间了。”
杨靖连忙摆手连说“没事”,王家赞更是装作不满的说成子:“你小子这是赶我们俩走啊!”
不过成子这话既然说出来了,毕母和毕父对视了一眼之后,毕母就开口说起那些老酒来。
毕母说的情况和王家赞晚上在酒桌上说的情况差不多,最后王母也是有点担心的说道:“前天我家老头子从镇上的酒厂请来了一位从酒厂退休的老师傅给看了看这些酒,还开了一瓶验了验。那位老师傅说这些酒都是五几年的酒,到现在都已经存了六十多年了,一坛子最少也得二十万。”
顿了顿,毕母继续说道:“小杨啊,这价格也不是我定的,前几年通县酒厂展出了一瓶六十年代末生产的六十五度的向阳牌二锅头,那瓶酒是一斤装的,存了还不到五十年,据说价格能达到二十万。我们家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大酒厂生产的,可一坛子有二斤呢,而且我们家的就窖藏的时间更长,都六十多年了,二十万这个价格我觉得挺公道的了。”
很显然,毕母也是挺担心这价格太高,眼前这个年轻人买不起。毕竟一坛子酒二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两天也不是没有人过来看酒的,结果就是因为价格太高,很多人只是买了一两坛回去。
毕母甚至和毕父都商量是不是要降一下价格。物以稀为贵,要是老宅地窖中发现的那些老酒只有十来坛,那么一坛别说是二十万了,卖三十万都有很多人抢。可现在从地窖中发现的那些老酒足有二百来坛,这价格恐怕就卖不上去了。
杨靖笑了笑说道:“阿姨,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现在就过去看看那些老酒?您刚才也说了,已经打开过一坛酒了,我能不能先看看那坛酒,然后再去老宅那边看看?”
“成!成!小杨你稍等一下啊,我这就把那坛子打开的酒给你拿过来。”
“妈,我去吧,您陪着杨哥说话。”成子说了一句,转头就钻进了另外一间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抱着一个黑色的坛子走了出来。
成子把这个坛子放在茶几上,杨靖就凑了上去。
坛子是陶制的,这很符合解放前后私人酿酒坊用的盛酒容器的特点,毕竟在那个年代,瓷器也是比较贵的,一般私人酒坊都是用这种自己烧制的陶罐子来盛酒。
坛子不算很大,毕母刚才说一坛子盛二斤酒,就这坛子这样子,应该差不多。
坛子口最上面的那层泥封已经没了,泥封下面的坛子盖边缘还有一些白色的蜡,很显然,这个酒坛子是先用蜡封了,外面再用泥巴封起来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坛子盖,顿时,一股说不出来的醇香味就猛地窜了出来,如此醇香的酒味,就算是杨靖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香味很特殊,不同于窖藏的酱香型白酒,也不同于浓香型白酒,同时也与有些辛辣的二锅头香味有些不同,但却又带有一种只有二锅头酒才有的香味。反正就是一种独树一帜的香味,绵绵悠长,香醇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