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前,年管家就帮她准备好了贺礼和红包,要不然她也不懂这些人情礼数。
礼物是一对翡翠手镯,翠绿色的上等翡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林潇对玉镯之类的饰品没什么兴趣,但朱曼玉喜欢得紧,接过礼物和红包就让下人收好了,“小浅,来来来,坐,你也太客气了,城骁呢?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他会出席晚宴,我没事就早早过来了,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呦,瞧你说的,你可是贵客,哪敢让你帮忙啊。”
林浅怎么听着大妈这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啊,跟在乡下她言辞恳切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也对,林家再次发迹,以大妈的个性,势必会膨胀到天上去。
林浅默默地坐到林渝旁边,屁股才沾上沙发,大伯又开口了,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
林培说:“小浅,你爸怎么不来?大侄女订婚也不来,总说不过去吧?他是没空来呢,还是没脸来?”
林浅愣了好半天也没搞清楚大伯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脸来。
朱曼玉见气氛冷凝,用手肘推了推丈夫,说:“你真是,你弟不来就不来吧,咱也不需要他助威。”
这看似劝慰的话,却更像是火上浇油,把林培的愤怒即刻引燃,林培恼火地说:“哼,他一定没想到他大哥我还能有今天,他虽然姓林,但他是容家的女婿。我们林家落魄的时候不见他伸出援手,风光的时候也无需他助威喝彩,这叫雪中未曾送炭,锦上无需添花。”
林浅听得莫名其妙的,据她所知,这栋别墅还是她爸无偿赠与大伯的,而且爸爸在林家破产的第一时间就回国了,怎么叫‘雪中未曾送炭’?
林浅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愤愤不平地说:“大伯,我爸有明确说过不来了吗?即使他不来,肯定有他不来的理由,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还偏偏当着她的面说,这不是故意的么?!
林培刚想反驳,朱曼玉一把拉住了他,笑呵呵地从中调和,“是啊是啊,说不定小叔也跟城骁一样只出席晚宴,你别着急啊……小浅,呵呵呵,你大伯也是想你爸想急了,今天潇潇订婚,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重要的日子当然希望跟最亲的人分享了,你不要误会。”
林浅那个憋屈啊,大伯大妈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好的坏的都是他们说了算,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辩驳也无从下口。
但是她知道,爸爸和大伯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屋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还有林家的亲戚们也都陆续来了,林培和朱曼玉忙着招呼,也没再理她。
林浅想问问爷爷,但爷爷只是拍拍她的手背,悄悄地说:“算啦,跟他们说不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谁能告诉我?
订婚仪式搞得很传统,男方在约定的吉时上门了,一排豪车,非常阔绰,送来的聘礼摆满了大厅,全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档货。
更为夸张的是聘金,99万的聘金全都是现金,一叠一万,垒成了一座小山。
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看得眼花缭乱,无一不露出羡慕之色。
“没想到林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崛起了,当初真不该逼着让林培还钱的,多少磨掉了些亲戚间的情分。”
“可不是,林家老二是丰越地产的老总,这林老大能让林氏起死回生,还把女儿嫁进了宋家,这林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是啊,宋林两家联姻,两家的股价涨了三成,这以后要是结婚,不知道涨成什么样子。”
“看看宋家这手笔,光是聘礼和聘金就已经这么多了,以后结婚的彩礼必定是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