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时瑾是魔,宇文结局,容历莺沉结局(2 / 2)

时瑾姜九笙 顾南西 3640 字 9天前

宇文冲锋懒得理他。

陆陆续续有人进放映厅,有些吵吵嚷嚷的,宇文闭目养神,耳边,谢荡毫无预兆地说了句正经话:“宇文,如果可以,别喜欢笙笙了。”

一辈子那么长呢。

宇文冲锋没睁眼,满不在乎似的,云淡风轻地回了他句:“如果可以的话。”

谢荡哼:“我见过的人里,你是最蠢的。”

这家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死不悔改,认真又怂。

宇文冲锋掀了掀眼皮,动动肩膀,一脚踹过去:“我见过的人里,你是最欠揍的。”

谢荡难得生出的几分多愁善感,被他一脚踹了个烟消云散,彻底炸毛了:“妈的,老子今天穿白色,你还踢我!”

他再补上一脚:“让你别坐我旁边的。”

西装裤上多了两个脚印的谢荡:“……”

割袍断义吧,这兄弟,他不想要了。

窗外满街霓虹,今晚的一轮月很圆,休息室里没开灯,姜九笙走到床边,轻声唤:“时瑾。”

“嗯?”时瑾睁开眼,目光有点惺忪,药物作用,他困顿得很,喉咙发紧,“笙笙。”

姜九笙很小声:“电影要开始了,要看吗?”

时瑾掀开被子坐起来:“你演的,要看。”

九点半,电影首映。

第一次公开放映,除了制片方、投资方,以及一些专业的电影人,剩下的便是粉丝和各地的影迷。

《帝后》时长一百零五分钟,从八十九分钟开始,放映厅便能听到一阵一阵的抽泣声。

那是炎泓帝与定西将军的最后一场戏,是死别。

当时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大楚城下,步步紧逼至战事要地,定西将军战败不知所踪,炎泓帝容历亲征尧关,十万楚将镇守城池。

城下,西凉的万光将军在挑衅:“炎泓帝,”他坐在马上,冲着烽火台上高喊,“看看,这是谁?”

两名将士,压着俘虏往前。

烽火硝烟迷了人眼,视线模模糊糊,容历站在城上,借着烽火台的光,看清了那张脸,她满脸血污,乱了头发。

是大楚的定西将军,是他的阿禾。

他下意识往前走,被城墙冰冷的砖挡住了路,瞳孔猩红:“万光,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他一字一顿,“朕,屠你满门。”

万光将大刀扛在肩上:“不动她也行,开城门。”

永安侯秦弼立马上前:“陛下,不可!”字字沉重,秦弼劝道,“尧关城里,十万百姓还没有撤退,战事要地一旦失守,大楚的半壁江山,危矣。”

容历始终看着城下,看着他的阿禾孤立无援地站在千军万马里:“不开城门,阿禾怎么办?”

风鼓鼓吹动,大楚的军旗呼呼作响,漫天狼烟遮了星辰,昏昏暗暗,永安侯的嗓音掷地有声。

“定西将军府一门忠烈,少将军就算,”他哽住了喉,“就算牺牲——”

铿!

容历拔了剑,直指永安侯,他一国之君,近乎咆哮:“朕心爱的女子,凭什么要牺牲,她是朕的皇后,你们谁的命,值得让她去换。”

永安侯高喊:“陛下!”

容历命令:“开城门。”

可却无一人敢去开城门。

尧关有多重要,便是最底层的将士也清楚,这一开,大楚的半壁江山恐怕难保,城内千千万万的子民,也必死无疑。

他们帝君,却在喊:“给朕开城门!”

九五之尊,终究是败给了一个女子,一个为他守国守家的女子。

她在城下,喊了一声:“容历。”

隔着很远,他眼里有泪。

她摇头。

他不管不顾,猩红着眼吼:“开城门,开城门啊!”

风很大,莺沉的声音被吹散开,空灵,又清晰:“容历,你是大楚的皇帝,你身后,是你的子民。”

她满脸都是血,唯独那双眼,平平静静。

他不往后看,不看他的子民,也不看他的将士,只看她:“阿禾……”

他不当皇帝了,不当了行不行。

“说够了没?”万光将军下了马,走到莺沉后面,把扛在肩上的刀横在她咽喉,“炎泓帝,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开城门,我就割断定西将军这漂亮的脖子。”

莺沉身穿一身银色戎装,站在十万敌军前,纹丝不动。

万光喊:“一。”

停顿片刻,风声呼啸里,他再喊一声:“二。”

容历握着剑,手在发抖。

“三——”

他大喊:“开城——”

几乎是同时,莺沉握住万光的刀柄,微微一转,将锋利的刃送进了咽喉,血流一瞬如注喷涌。

“咣。”他手里那把她送的剑,掉在地上,“阿禾!”

城下,站在狼烟里的女子摇摇欲坠,朝后倒下。

“容、历。”

她一张嘴,喉咙的血就往外涌,顺着她一身银白的戎装,一滴,一滴,滚下……张张嘴,已经发不出声音,瞳孔满满在涣散,直到,她看不清他了。

他好像在哭。

容历,听得到吗?

别哭,你是大楚的王,不能在你的臣子面前哭,我会在黄泉等你,多久都行,你不来,我不走,下一世,你不为王,我不为将,我再来当你的妻子。

鲜红的血,淌了一地,躺在地上的女子,大楚的定西将军,死未瞑目,睁着眼,看着烽火台,看着她的王。

“阿禾!”

“阿禾!”

容历疯了似的往城下跳,永安侯在后面拉住他,红着眼喊:“陛下,您不可以去。”

他推开:“滚开,我的阿禾她在下面,她在等我!”

永安侯没有办法,一掌打在他后背,他缓缓倒下,躺在了地上,乌云遮月,他瞳孔里映着里一片漆黑。

“阿禾,再等等我,我就来了……”

“弓箭手准备,”永安侯在城上,一声令下,“攻!”

尧关一战,西凉十万精兵战败,三日后,降。

帝君下令,俘虏一个不留,全部诛。

三国战乱,持续了数十年,炎泓十五年,大楚一统三国,从此四海升平。

天下初定,于次月,炎泓帝服药自杀。

容历弥留之际,只有永安侯府秦三在,药是掺在酒里的,他喝着喝着,先是醉了,抱着那把莺沉送的剑,自言自语。

“秦三,朕这一生,不负江山,不负社稷,不负大楚千万臣民,我只负了她,我负了阿禾。”

说完,他开始呕血,一口一口的血,喷在剑上,他躺下,闭上了眼睛,蜷缩着在喊阿禾。

秦三慌乱地喊太医:“容历!”

怎么喊,他都不睁眼了。

“容历,你睁眼,你不要睡。”

“容历!”

他手无力地滑下,剑落,打翻了酒盏:“我要走了,我要去陪她了,不能再让她等了……”

“容历!”

“容历!”

炎泓十五年,冬至,帝崩,与定西将军合葬于长眠山,帝在位十五年,无后,无子,传位于棠容王之子孝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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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今天太感性,一边写一边哭,写得特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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