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进攻不进攻,话都特喵让你说了,老子还说啥?
“你这话什么意思?”比起汉人的说话风格,阿赞松土是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吃力了,很费劲,很费神。
“打是肯定要打的,就算李靖不想打,他那个皇帝也会逼着他去打,但在老夫看来,李靖这边未必是真的打,况且,唐皇现在应该也没精力来管这边。”说到这里,汉人男子阴损的笑了笑。
‘砰……’
阿赞松土猛的一脚将身前的案台踹开,满脸怒火的指着汉人男子:“说人话!若不是看在松赞干布的面子上,老子早特喵一刀了结了你这狗汉奸。”
几个月下来的接触,加上之前的失力,让阿赞松土心中很郁闷,情绪也比以往更加暴躁了许多。
汉人男子投靠了吐蕃,而且本身又有不错的能力。
对于吐蕃来说这是好事,但自己就是看不起这样的叛国之人,所以对于这货也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好感。
如果对方规规矩矩,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当条狗也就算了,自己看在松赞干布他死去爹的面子上,也懒的去跟这货较真。
可特喵的你整天叽叽歪歪的说一大通让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说要打,一会是不打,一会又说不是真的打,到底特喵的打还是不打?真打还是假打?你特么在这膈应谁呢?
阿赞松土觉得,自己如果继续这么放纵对方的话,保不齐几个月后自己就要被人举行天葬了,即便是现在,阿赞松土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掉了似的。
汉人男子嘴角轻轻的抽搐着,心头更是一股怒火袭卷而来,狗汉奸?
若不是老夫走投无路,用得着来投靠吐蕃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土鳖王朝?
老夫为了吐蕃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到头来就换了一个狗汉奸的名字?
就算自己再怎么隐忍,这个时候心中也不会一无所动,换个其他人来,怕是早就暴起了。
“老夫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投靠你们,而是因为老夫与吐蕃有共同的敌人,若你不屑与老夫为伍,老夫也不强求,天下之大,比吐蕃更合适的也不是没有,没有了吐蕃,老夫依旧要继续下去,但是没有了老夫,吐蕃还能苟延残喘个几年?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虽然忍住没有暴起,但汉人男子还是用他最擅长的言语进行了反击。
当一个人出钱出力,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帮你,可在作出这一切之后,你帮助的人却在骂着你,讽刺着你,看不起你,这时候你心里的落差又会有多大?
自己不是投靠,而是合作,这一点松赞干布很清楚,论科耳和尚囊也很清楚。
可除了他们以外,所有的吐蕃人都觉得自己是投靠了他们,一个在大唐走投无路的糟老头子,想借吐蕃之手为自己报仇。
在一个错误的观点引导下,其结果必然是错误的。
吐蕃人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双方间的隔阂就这么存在着,论科耳和尚囊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似乎有意是要让这种情绪蔓延下去。
以前没人提起,所以自己能忍,但是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狗汉奸,他却不能忍了,再忍下去,别说是别人会看不起自己,就是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显然,对方的反驳,对方的态度,还是让阿赞松土心中一愣,稍稍的有些害怕。
他是论科耳派来的军师,阿赞松土是谁?说白了就是一个混迹在吐蕃与大唐交界处的一个地方豪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奴隶主而已。
别说是跟论科耳他们相比,就是跟那些没落的老贵族相比,自己的这点势力都不够看。
吐蕃内部虽然不太平,但现在已经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在论科耳和尚囊等人的帮助下,松赞干布已经逐渐的平定了叛乱。
这个时候若是气走了这货,或者说对方直接到那里给自己上眼药,自己亏不亏?
“说话就说话,老是说那么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老子以前听不懂,但看在松赞干布的面子上也就没跟你计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骂你咋滴?再敢说这些话,老子还敢打你信不信?”不想得罪松赞干布,但也不意味着自己就要讨好汉人男子。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会道歉。
所以,阿赞松土给自己找了个很不错的理由,这样就算是日后松赞干布问起,自己也有什么说的,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在胡搅蛮缠,而是对方太不上道。
汉人男子深吸了口气,暗劝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为了个人而不去顾及大局,可心里也很委屈,自己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不是老夫说话太绕,而是你脑子太笨,这要是放在以前,老夫就是眨一下眼,对方都知道自己想说啥。
但这里不是大唐,阿赞松土不是以前自己的那些同僚,好一会儿功夫,这才让自己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李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其实还是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