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非常奇怪。

物理规则严苛到极点，平时简直排斥一切超凡之力。

唯有每隔一千年，灵王彗星降临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灵子又会开始攀升，诞生出一大批神话物种。

中洲的修仙者传说，东洲的吸血鬼与狼人，以及西洲的美人鱼神话等等，都是这么来的。

在方元看来，这就是艺术的真正来源。

当然，这些超凡种族哪怕横行一时，最终伴随着灵子回落，绝天地通的到来，还是无奈地消失陨灭。

而后来的科学家无法相信灵子时代的奇迹，自然以为都是妄想，斥之为歪理邪说。

“这个小小的水世界，或许就是当初美人鱼一族最后的避难所……希望通过建立小位面，躲过灵气衰竭的危机么？”

方元摇了摇头：“可惜……这个跨度可是一千年！哪怕长生种都得被活活耗死……直到最近，灵气复苏，这个小位面内的聚灵阵法又重新开始运作，才积蓄了如山如海的灵气，形成这个节点！”

哪怕只是猜测，但他已经将这里的演化推理得清清楚楚。

“悲剧的种族，悲剧的文明……”

虽然宫殿已经成了废墟，但那种全新而隐含超凡之力的文字与花纹，还有残破的壁画、诗歌之类，必定能让外面的一帮考古学家研究得如痴如醉，方元却是看过便罢。

他真正看重的，还是这个小位面自从第一次大冲击以来，一直积蓄至今的庞大灵气积累！

“开始了！”

方元喃喃一声，整个人顿时变成一道风眼。

小位面默默积蓄了十数年的天地灵气，霎时间汇聚成潮流，不断涌入他的体内。

“这个身体，还是太弱小了，必须改造！”

在方元的感应当中，庞大而浩瀚的力量，几乎是瞬间就贯穿他的身躯，令元灵养气术的修为开始暴涨。

但旋即，在第四层9999的进度上，还是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这是外界大瓶颈的限制，西方科学家一直研究的天人之限。

方元念头一动，身躯顿时灵化，开始另辟蹊径，在每一个细胞中储存大量的灵子。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类有着瓶颈，甚至是外界大环境的限制……但对于我而言，统统都没有用！只要属性固化还在，就可以强行堆砌实力上去！”

方元看着属性栏。

在细胞开始大量储存灵子之后，他的精气神数据顿时开始暴涨，没有丝毫瓶颈。

甚至中间的气之一栏，在短短时间内就翻倍，达到了40的地步。

旋即，疯狂飚升的精气神，开始形成某种巨力，刺激着第五层的瓶颈，强行拉动突破。

咔嚓！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声发自灵魂的脆响浮现。

元灵养气术赫然突破了第四层的瓶颈，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灵气循环线路，而由此形成的一个灵气辐射场，也不断向外延伸出去，不断增强着方元的感知与操纵力。

属性栏赫然大变：

“姓名：方元

精：100

气：400

神：400

职业：？？？

修为：？？？

技能：元灵养气术【第五层（1）】

专长：医术【三级】、种植术【五级】、火眼金睛【一级】”

“元灵养气术：第一层获得灵子体质，气感强化、第二层获得灵气外放能力、第三层获得灵化能力、第四层完成，获得灵场！”

“属性翻了一倍，我的实力又何止倍增这么简单？并且……这灵场……”

方元略微闭眼，就感受到了萦绕在自己身周‘场’的力量，这力量无远弗届，浩瀚惊人，几乎能影响一国。

放在地星古代，就是各自地域的‘神’！

“万物有场，所谓的场，也是力，就如同时刻笼罩地星的磁场一般……实际上，这就是领域雏形！”

相比于领域而言，场的力量更加弱小并且单薄，但绝非大路货。

八门剑阵的秘传，能以四象剑阵模拟临时的领域雏形，就已经是不得了的秘传功法。

若是在大乾世界，任何一个梦师，只要略微展露场的能力，保管会被当成七重虚圣的种子，直接列入核心，不计血本地培养。

“这是……领先一整个时代了！”

方元长出口气。

原本他也以为自己最多只能到第四层的巅峰，但想不到天赋异能的金手指实在给力，直接增幅属性，突破了场的限制，真正跨入第四阶。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就是最大的不科学存在啊……”

方元叹息一声。

咔嚓！咔嚓！

这时候，整个位面震荡，大量的黑色裂痕浮现出来，隐约还可以见到深邃的空间与风暴。

“到底只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小位面，被我这么一通吸纳，已经彻底到了极限，即将毁灭么？”

他念头一动，灵场顿时展露，维持着位面不至于马上崩溃。

“可惜……我终究不是能开辟福地的七重虚圣！灵场也只是能勉强维持位面，无法修复，一旦离开，这个位面的毁灭还是无法逆转。”

方元摇摇头，灵场最后扫视一遍，除了发现几枚疑似人鱼卵，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活性的蛋之外，就再一无收获。

就在他离开这个位面之后，大量的裂纹不再停滞，遍布整个虚空，一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