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又安(朱廷栻)被高丽官衙的人带走了?!”
孙士毅震惊地问着来人。
这人名唤李毂旻,乃被孙士毅和朱廷栻教导成功,而希望大明可以统一全天下的高丽士子之一。
且在李毂旻还是高丽贵族子弟,所以能得到很多即时信息。
只是令孙士毅没想到的是,李毂旻这次给他带来的竟然是朱廷栻被抓的消息。
“是的,我亲耳所听,因为奉命去抓他的正是家兄!”
李毂旻说着又道:“据说,是有人告了密,接下来还要来抓您,您赶紧跟我走,我带密码离开这里。”
孙士毅听后点点头:“多谢!”
于是,孙士毅便在李毂旻的帮助下逃离了高丽国,并去了属于大明藩国之一的宁武王国。
宁武王国是周遇吉的藩国。
因为周遇吉功勋卓著,朱由校也就在其主动交出兵权后,将其加封为宁武王国,且如其所愿,封在了今天的巴拿马一带。
周遇吉被封在巴拿马,自然也算是朱由校对他的照拂。
因为这里只要开凿出一条运河,就等于缩短了从太平洋到大西洋的贸易线,就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关卡收入。
事实上,周遇吉现在的确也在这么做,且因此主动向朝廷融资,而招揽了大量人力物力,一直在默默开凿着运河。
大明朝廷也很支持。
因为大明也需要将来有一天可以更方便水师和商船出入两大洋的通道。
朱廷栻这里的确因为叛徒告密,而被人抓到了高丽国现在的国都——新京。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里应该叫圣地亚哥,不过现在成为高丽的国都后,高丽人将这里取名为新京。
许善烈甚至亲自来见了朱廷栻,且言道:“老夫,已让人准备了十八种酷刑,你可准备好了?”
朱廷栻道:“你想干什么?”
许善烈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自然是要惩治惩治你这些坏我高丽社稷的奸贼!”
朱廷栻冷哼一声道:“你确定要对我用酷刑?”
许善烈瞅了朱廷栻一眼:“不然呢。”
“你真的要对我用酷刑?”
朱廷栻继续问了一句。
许善烈渐渐明白了朱廷栻话里的意思,道:“你是汉人?”
朱廷栻没有明确回答他,只说道:“反正你考虑清楚,人有时候还是为自己多准备一条后路为好!”
许善烈听后拧起眉头来。
“领议政,要不要动刑?”
李究位在一旁问了一句。
许善烈突然摆了摆手,然后对朱廷栻拱手作揖道:“多有得罪!”
随即,许善烈就吩咐道:“将他的镣铐解了,请到暖阁里,让人好生伺候着!”
“这……”
李究位有些不解。
“他说的对,得留条后路,就算要动刑,也不能是我们来动。”
许善烈说了一句。
李究位这才无奈地回了一句:“是!”
许善烈在这之后被高丽国皇帝李焞请了去。
原来是英格兰发来国书,邀请法、倭、高各派出一位重臣为代表,去英格兰的夏洛特,共同商讨应对明国的事。
“据英格兰人带来的消息,明国已经完成了对欧罗巴的统一,现在整个天下就只剩下美洲和非洲未被其统一,而他们认为,明军接下来最大可能会先统一美洲,所以,需要我们四国联合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领议政,就由你亲自去一趟吧。”
李焞对许善烈吩咐道。
许善烈听后不由得暗自庆幸没有对可能是汉人的朱廷栻动刑,也就回道:“臣遵旨。”
数月后。
夏洛特城。
英格兰的公爵蒙茅斯、高丽的领议政许善烈、法兰西的普洛斯,倭国的大老堀田正俊,此时正齐聚一堂。
“哼!”
因为倭国的幕府军曾在大明的支持下疯狂屠掠过法兰西,所以法倭两国素来是有矛盾的,若不是如今大明造成的威胁太大,他们也不会在英格兰的撮合下聚在一起,但即便如此,两方在见面后还是互相摆了个脸色。
“哼!”
而倭国和高丽也素来是有矛盾的,所以,两方也摆了个脸色。
这里面,就英格兰和这三国都没有矛盾。
要不然,也不会是英格兰来主动撮合。
蒙茅斯因此先开口道:“我们四国现在是一样的处境,家园被贪得无厌的明国占据,而如今他们并没有停止他们扩张的步伐,接下来,无疑会企图鲸吞美洲,而这意味着我们四国必须联合起来!并因此,放下旧日的仇怨!因为,只有明国人才愿意看见我们四国不能站在一起。”
“蒙茅斯公爵说的是没问题,我们现在不应该再指望明国会对我们有半点的善念,而允许我们的政权存在!并使我们彻底失去自由!”
普罗斯先附和了一句,且道:“为此,我愿意和倭国和解。”
堀田正俊则道:“我们倭国也愿意和解,希望彼此放下成见,应对明国的威胁!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大将军能成为整个联盟的共主,因为毋庸置疑的事实是,我倭国是四国最强的。”
“这个我不同意!你们倭国如今并不比我高丽强,我高丽才是最为接近明国科技水平的强大国家!”
许善烈这时候回道。
普罗斯道:“以我看,还是以英王为盟主合适。”
“举手表决吧,看谁得到的支持多。”
蒙茅斯这时候提议道。
堀田正俊先举手道:“我提议让我倭国的征夷大将军为盟主!”
许善烈则举手道:“我提议让我高丽国的皇帝陛下为盟主!”
而堀田正俊和许善烈表态后,蒙茅斯才举手道:“我提议我英格兰国王为盟主!”
普罗斯则跟着道:“同意英格兰国王为盟主。”
蒙茅斯因此笑道:“支持我英王的是两票,而你们大将军和皇帝陛下是一人一票,既然如此,就由我英王为盟主。”
堀田正俊因此非常恼恨,但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他也还是向高丽的许善烈抱怨道:“好歹曾是一衣带水的邻居,怎么就不能向他们英法一样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