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小姐一起用过餐。事后,我才知道我表姐有给你牵红线的意思。之后,我就向表姐表明了,我太忙,无意其他事。所以……”
明澹笑了笑,意谓不明:“律师的嘴,就是厉害。”
靳恒过跟着笑笑:“没办法,律师靠嘴吃饭。”
明澹不再细辩,只问,问得开门见山:
“若溪是我独生女儿,她和你一样,得万千宠爱的一身而出的世。你是个出色的男人,这我不否认,我女儿,同样是一个出色的女人。你们又有共同的职业,我就不明白了,你眼光怎么就那么另类,一个有身份、有才气的名门娇女你不要,却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女……”
他在吐出最后两字时,凉凉笑了一个,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继而又道:
“若溪比不过一个苏锦,说到这事,我还真有点不服气。我看中的女婿,居然就这么白白被糟踏了……”
靳恒远和这人不熟,在之前,几乎从为没有过什么交集,可此时此刻,这人说话的时候,将他视为了他的所有物,并流露了太多对苏锦嫁他为妻的不满。
以他的口吻,可以这么理解,只有她女儿明若溪才配嫁给他。
之前他听说过的,这个男人,做事霸道,为人作风,说好听点是心高气傲,说难听点,就是不可一试,自以为是,还真是。
他没有大怒,而是目光一转,道了这么一句:“明世伯,缘份这种东西,有时真不是我们人力所能控制的。”
“是吗?”
明澹轻轻一笑,满口尽是不以为然,说的话是意味深长的:
“你不会觉得你娶了她,就能一辈子了吧!年轻人,一辈子很长的,会有很多变数。未盖棺,千万别下定论。说不过,过一阵,你会改口叫我爸也说不定……”
他吹干了手,利眸一瞥,往外去。
靳恒远沉沉然不语,心里想到的是:这人一向不择手段,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愿,别闹出一些别的什么事才好。
就这时,门口有人冲进,走的飞快,直接和明澹给撞上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人急急忙忙道歉。
靳恒远正好跟在身后给扶了一下,看到他手上被什么给扎伤了:
“哟,出血了……”
他掏出了一个帕子给擦血。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边有创口贴,我给你包上……”
那个年轻人急急忙忙从包里抓出两三张创口贴,想帮忙处理伤口。
“不用,我自己来。”
……
风波过后,明澹走在前,靳恒远走在后,顺手将沾了血的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那闯了祸的年轻人拣了那血手帕,转身就离开。
苏锦也上洗手间,出来时看到明若溪正在补妆。
她迟疑了一下,终上了前。
补好妆的明若溪以一种挑剔的目光审视起她。
长得好看吗?
马马虎虎。
至少不会比她漂亮多少。
整个人的气质,偏温柔,显文艺;不像她,雷厉风行的,眉目之间尽是女律师的凛凛英气。
“你说,我们俩,谁好看?”
明若溪对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又看,轻描淡写的问了起来。
“好不好看,都是相对的。”
苏锦淡淡回答:
“在乎你的人说你好看,你会满心欢喜,喜出望外;你不喜欢的人说你好看,你肯定满不在乎,不屑一顾……我和你,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朋友,有必要在好不好看上一比高下?”
明若溪被堵得无言以对。
她可是能在法庭上滔滔雄辩的明律师,居然会被一个看着温温可欺的小女人堵住了嘴。
眼见得她就要走了,她再次叫住了她:
“苏锦,你太普通了,根本配不上他!他值得拥有更优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