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信泰眉头紧锁,他看看服部今次最后一张牌,又看看林源,难道这家伙真的那么凑巧会有第四张九?
如果林源的底牌是九的话,林源的牌面就是葫芦,德川信泰的三条kg也是白给啊。
正犹豫间,就见服部今次轻轻敲打底牌,露出无比惬意的样子。
本因赌坊是严格禁止出千的,但作为拍档,发一些信号是无可厚非的,这不算是出千。
德川信泰猛然明白,服部今次的底牌不是j,而是九!也就是说,服部今次一轮轮跟下来,确实是像他所说的,赌运气!
一定是这样的,德川信泰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既然林源先生想梭哈了,那我就陪陪吧,我这三条kg要是碰上葫芦,我也就认栽了。”
服部今次把自己的筹码也都推了出去,翻开自己的底牌狠狠一摔道:“林源,你想投机是不是?我的底牌是九,我看看你用什么赢我?”
林源脸上十分平静,看看服部今次,再看看德川信泰,忽然说道:“服部先生,你是不是有很严重的肝病?我相信,今年你已经不止做过五次的肝功检查了。”
服部今次愕然,下意识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嘿嘿,中医的小把戏,我们中医人给病患诊断,有望闻问切四门功课,其中在望这一项上,就有望气一说。我能从你的气色上看出一切问题,包括你的心理活动。服部先生,您的肝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熬不过三个月。”
服部今次闻言浑身一抖,但马上喝道:“林源,我可不想听你危言耸听,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底牌,你能赢桌面上的钱全拿走,赢不了的话,马上滚蛋!”
林源淡淡道:“从第一圈发牌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底牌不是j,你跟下来是因为你在赌德川先生的牌比我大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在赌德川先生的牌比你大!我手里有一张九,没理由不拖住你。到了最后,第四张九到了我的手里,没理由不跟你梭哈。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道你还能赢得了德川先生的三条kg么?”
“呵呵,服部先生,实际上,大家都是赌运气而已。我知道你的底牌不是j,我也知道德川先生的底牌就是kg。别以为我是吹牛,因为在我的眼里,你们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躲不过我的观察。”
“我听着怎么就像是再听神话一样?林源,你想蒙我么?就算是有x光机,也不能读懂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吧?”
“错错错,服部先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美国安全部门,在跟人对话的时候,能够分析人面部表情从而分析到这个人的心理?”
服部今次一愕,说道:“我听说过,是有这样的事情。林源,别告诉我你能有这样的本事。”
林源微微一笑,他参与过华夏安全部门的类似审讯,这个是不必要跟服部今次说的,可有些东西却是能说的。
“服部先生,当你拿到不一样的牌的时候,你的身体会发生异常的变化。即便是你的心理素质再强,也是无法改变的。就好比说人在恐惧的时候,肾上腺激素会加速分泌,所带来的人体表面气色的变化是非常大的。别人看不出来,而我能看出来。”
服部今次听了不觉浑身一颤,但他还是嘴硬:“你说大话的吧?退一步讲,你就算是能够猜测到又怎么样?”
“嘿嘿,不怎么样,就是能赢钱而已。”
说着,林源翻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张五,连同他的明牌一对九一对五,正好是葫芦,赢了德川信泰的三条kg。
“这,这怎么可能?林源,你疯了,你底牌是五就敢那样疯狂跟?这,这分明就是胡来啊。”
“服部先生,我是经过精心计算的。第一圈牌,我知道德川先生的牌不小,有可能是一对kg,而你,则是散牌,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花点钱买一张牌,不算是胡来吧?牌面上了一对九,我再花几百万不算是胡来吧?”
服部今次不觉点头,没错,林源的一步步花钱要牌,确实是只有第一步是非常冒险的,后面的要牌,都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林源冷笑道:“幸亏你最后是一张九,你还敲打自己的底牌给德川先生发信号吧?你觉得我没有赢的希望,你却恰恰忘了一点,我牌面上还有一对五,你绝对不会想到,我的底牌恰恰就是这个小五。”
服部今次被说得冷汗直流,这其实也不能怪他,谁都会以为林源的底牌就是九,谁想到他会是五呢?正是存在这样一个思维上的误区,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精彩,精彩!”德川信泰拍手道:“服部君,认赌服输吧。赌奸赌诈不赌赖,林源先生赢得毫无让人质疑的地方。他确实是你我难以项背的存在,输在他的手里,我们应该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