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物理上不允许‘箭矢’穿透目标，那么该效应会直接从时空上，将箭送入目标体内。

该效应如此保障了，一根羽毛，也能穿透钢铁。

“轰！”

恒星飞弹看似已经完全不可能追上要塞了，可突然间如同一头扎进了太空中似得，突兀地消失。

与此同时，那以为自己逃避开的要塞，却轰然爆炸。

能源中枢被击中了！

“发生了什么？时空蛀洞？”

“怎么会这么倒霉？”

时空蛀洞是第四阶段文明都知道的一种自然现象，观测到它的机会非常稀有，尽管每一秒宇宙的某处都会出现时空蛀洞，但宇宙太大了，其短暂的出现与消失，还想正好被高等文明发现，属于极度罕见的事。

绝大部分时候，它都是在荒芜的星际地带出现消失。

以帝国的庞大疆域，其内对时空蛀洞的观测记录，也仅有四次！

像现在这样，刚好出现在恒星飞弹前方，刚好另一头是逃逸中的要塞能源中枢，使得飞弹瞬间出现在能源中枢里，炸毁它。

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超低概率。

撒迪奥文明的其他要塞见状，也只能认倒霉了。

然而，白歌的射击，却并没有停下。

右手再次搓出一颗小恒星，锁定着一个个球状要塞，开始了连环射！

一个光人，持着一把光弓，射着一颗颗光弹。

逼迫数百个球状要塞开启了诡异的躲避球模式。

“快闪避！这是超高能级炸弹。”

要塞们不觉得时空蛀洞会被控制，作为实际上已经踏入第五阶段的撒迪奥文明而言，他们依旧不理解时空蛀洞的形成和数学模型，所以白歌的行为一定是巧合。

事实上，第二个飞弹的确没有再撞上时空蛀洞。

这回却是被锁定的要塞，某个关键的跃迁驱动系统的零件，出现了原子衰变。

一小片原子衰变，导致了一个关键性的高分子元件出现质量失衡，随后导致力场参数错误。

继而又导致逃逸的要塞跃迁落点出现轻微误差。

可是在太空中，一丁点轻微的误差，可能就是数十亿公里，严重一点，甚至可能高达数光年。

这次的误差很小，小到让这个被锁定的要塞，一个瞬间跃迁，刚好撞上了恒星飞弹。

“轰！”无声的爆炸，一次小失误，该要塞卒。

“明明已经躲开了……可是69号要塞一次跃迁失误……竟然接住了对方的攻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另一座要塞里的指挥官惊悚莫名，他看着一个个要塞因为各种各样的失误或者倒霉，或者超低概率故障，或者超低概率自然现象而被命中。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宇宙有着森森恶意，他们不是被飞星命中，而是被天意所命中。

“二十次时空蛀洞巧合，八十九次人员失误，一百零六次数据失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指挥官愤怒地连续拍打主控台喊道：“不对劲，是不是遭受程序病毒攻击了？可是时空蛀洞怎么解释？”

“人形战斗模式开启！变形！”要塞智脑突然说道。

“嗯？等会儿？我没有下令！”指挥官大吼道。

刚喊完，他就发现，自己刚才愤怒地拍打主控台，竟然无意间开启了人形战斗模式。

只见该要塞在太空中，开始了华丽的变身。

如同月球般大小的要塞，首先进行展开，然后密密麻麻的元件开始分解重组。

不一会儿人形的机械巨人便登场了，该文明酷爱这种人形战斗单位，这是文化。

对于高等文明战争而言，大型载具是什么样子，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是球型，还是矩形，亦或者人形，都一样。

已经不需要像低等文明那样还要严苛地设计机械外形，是否符合力学、结构学什么的。

可以玩弄基本力的高等文明载具，只要符合美学就行了。

变形功能是非常简单的技术，基本上战斗时以什么形态应战，都是随喜好的。

但无论如何，那也是在战前决定的事情，是不可以在战斗过程中，突然开始变身，这和找死没区别。

于是，在一根巨大的金属箭下，本该进行规避的要塞，却进行着这种没意义的变身。

变身过程异常夺目，倒是把白歌给帅到了。

可随后一点寒芒，洞穿了人形要塞的心脏：能源中枢。

刚刚登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的人形要塞里。

指挥官默默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