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霖摆摆手,一脸的肉疼。
一个灵馐包子是一两,一个太常寺百来僧人,一天就是一百多,一年就是数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得亏了辛霖眼下财大气粗,才会这么面不改色说了出来。
看到辛霖又是肉疼,又是舍不得的表情,风息不禁莞尔一笑。
“不用一辈子,就三年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辛霖说罢,抬笔,落笔。
风息也不多看,只是慢条斯理,吃着包子,喝着茶。
风息的字,在太常圣院中,也是一绝。
龙腾帝就曾赞过风息的字,天下一绝,放眼东大陆,也难有几人出其左右。
辛霖年纪才多大,却嫌弃风息的字,这让风息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
过了片刻,辛霖放下了笔。
“风息,你来评评。”
“你这是‘钱’字。”
风息看到那个字,脸色变了变。
“就是钱字,周员外是开钱庄的,对他而言,钱就是最稳妥的,他这阵子日夜难安,是因为他几座城的钱周转不灵,对他这种人而言,‘钱’可比‘禅’管用多了。当然,咱不讲字的内容,咱讲术法。看看我这字怎么样?”
辛霖大眼滴溜溜一转,瞅瞅风息。
风息凝视着那字。
辛霖这字,和她的年龄委实不相符。
那是一个草书的“钱”字,自成一家,既透着简单玄远,又带着几分大气磅礴,最是难得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竟是完美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