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除了他,没有人有动机将你囚禁起来,既不害你性命,又限制你的自由。”
这样显而易见的原因,她竟然一直没有想到,阿檀低低地笑出声来,若是她的姑姑和大伯家想害她,只会弄死她,只有她的未婚夫,想另娶想攀龙附凤,又想金屋藏娇,这才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一个害的她家破人亡,险些命丧黄泉的局。
阿檀低低地哭起来,是她眼瞎,不仅险些害死自己,还害死了父亲。
祁牧见她脸色白的吓人,哭的嘶哑破碎,心脏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般,无法呼吸,男人脸色沉郁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字一顿地说道:“阿檀,严家会有报应的,我答应你,绝不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阿檀泪水汹涌而出,将小脸埋在她的胸口,将这一年多来的恐惧害怕和悔恨绝望都尽数哭了出来。
霍衍等在外面,见两人关了门一开始没有动静,后面就听到了阿檀的哭声,简直是闻者伤心,霍衍有些不安地在门外踱着步子,祁牧打媳妇了?还是骂人了?
霍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去敲门又不敢,说来也怪,祁牧从来没揍过他,但是从来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脾气,还是很恐怖的事情。
霍衍胡思乱想着,然后就听见外面四合院的大门被人踹开的声音,脸色微变,急急地出去,嚷道:“你们谁啊,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啊?”
这处四合院位置特殊,附近到处都是武警,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敢乱闯别人家。
“祁牧呢,让他出来见我。”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方正脸,鹰钩鼻,面相上就是自私自利的薄情相,来人正是祁牧的父亲邓显。
“快叫祁牧滚出来,问他眼底还有没有父亲,有没有祖宗家法。”邓佳琦冲出来,仗着邓父在,毫不客气地骂道,刚才她被祁牧跟阿檀羞辱,丢尽了颜面,邓佳琦心里的恶气还没出。
邓父早就忍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来找祁牧,此时见谢家跟严家翻脸了,帝都乱糟糟的,正是好时机,所以二话不说就带人过来了。正好借着佳琦的事情好好教训这个儿子,让他尽孝道。
邓父这些年在帝都虽然位置不低,但是这些年卢家、路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就跟疯狗似的死咬着他不放,还有霍家时时地盯着他,他是半点油水都捞不到,不仅他,就连她老婆家的兄弟都被盯死了。
邓父是没有家族基础的穷小子出身,祁牧母亲的嫁妆这些年早就挥霍完了,祁老那老顽固,晚年的时候大把的钱都砸在了开荒新农村,留给祁牧的钱也不多,根本经不住邓家人大笔的开销,丈母娘家也不愿意贴邓家的无底洞。
所以邓家的日子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苦哈哈,就连小女儿要结婚了,嫁妆也给不了太多,男方家还指望着邓家能给别墅给豪车,给个屁,什么都给不起。
所以邓父得知祁牧名下居然有过亿的房产,顿时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将这四合院弄到手,填邓家的窟窿。
霍衍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邓显,还有那个讨人厌的邓佳琦,父女两来了不说,还带了好几个保镖,还有几个貌似亲戚的人,这架势是要祁牧的命啊。
霍衍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冷笑道:“卧槽,闯民宅,还这么嚣张,爷今儿不弄死你们,我霍字倒过来写。”
霍衍在帝都那叫一个横,见小小邓家敢当他的面踹门,就跟打他脸一样难受,顿时一言不合就翻脸,上前就踹。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爹都不敢动手,你敢殴打高官?”邓显吓的连忙往后退,身后的保镖上前来想拦住人,被常年打架,又在军区混了几年的霍衍踹翻在地,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呸,就你这样的垃圾高官?你也配我老子动手?”霍衍怒骂道。
霍衍是有恃无恐,邓家人捏着父子的关系逼祁牧就范是一回事,若是敢对他动手,就算他磕破了一块皮,明儿霍家就能杀到邓家去。
邓父气得脸色发青,一边的邓佳琦也目瞪口呆,就连舅舅家的人也觉得棘手的要死,见霍衍已经凶狠放倒了三个保镖,于是来势汹汹的邓家人,面吓得无土色地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