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冬唇角微微勾起,讥诮地看了她一眼。
罗伊人被这一眼看的从头凉到脚,只觉得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一定是温楚在纪凛冬耳边说了什么,想到他们到底做过几年夫妻,顿时有些心慌,咬牙说道:“阿楚,你是不是一直都还在怪我,我当时只是想找回自己的玉坠而已,我不知道你跟纪先生的事情,要是你不高兴,我把玉坠送给你,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吗?”
罗伊人说着就扯出了自己一直佩戴着的碧绿的翡翠小玉坠,是水色极好的小胖娃娃的造型,她解下玉坠,也没送到温楚手里,只走近了一点站在餐桌边,眼睛有些红地看着纪凛冬。
这玉坠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了,她怎么舍得真的给温楚,不过是想提醒纪凛冬,她是玉坠的主人。
温楚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不想再看她演戏,她急急走过桌角,男人长臂一伸,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沉地说道:“我没教过你,遇事逃避,也没教过你,别人欺上头的时候,隐忍吞声。”
温楚被他大手握住,只觉得手腕都是灼热的温度,冷淡地说道:“罗伊人确实欺负我,可她最大的凭仗就是你,要不是你,她能有今天,她能欺负我?那我是不是该跟你算这笔帐?”
纪凛冬低低一笑,一双卧凤眼微微上扬,露出愉悦的笑容来,突然想将她拉到怀里揉捏着哄一哄。
“我等你来找我算账。”一句话被他说得缠绵悱恻。
一边的罗伊人脸色铁青,气得脸都有些扭曲,死死地握住手里的玉坠,见他们郎情妾意的,愤怒地说道:“纪先生,我出身是不高,也不能被你们这么践踏,还请告诉我,这块玉坠的来历,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若是关系不深,往后我再也不会倒贴上门。”
罗伊人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这块玉坠的来历,此时一时愤怒,索性将一直埋藏的问题问出来,根据情况再走下一步。
纪凛冬将温楚的手握的更紧,生怕她跑了,摸到小姑娘滑腻柔软的小手,心情极好,也有意想解决罗伊人这个麻烦,淡淡地眯眼说道:“我之所以对你百般关照只是因为我父亲的一个念想,算起来,我们纪家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不过是父辈小时候是邻居,关系好罢了。既然阿楚不喜欢你,你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那点父辈的情分也要被你磨灭掉了。至于你的身世,不是很光彩的事情,爱查不查。”
纪凛冬三言两语,就将玉坠的事情解释了一下,温楚惊讶地看向他,真的只是父辈是邻居?所以他就无聊到跑回来找人,然后收养她,还弄错了?结果罗伊人一出现,还这样捧着她?
纪凛冬是脑子有问题吧,她还以为两家有多么大的渊源。
罗伊人也惊呆了,她想象了很多种情况,甚至以为两人会有什么指腹为婚的关系,结果只是邻居?她的身世还不光彩?
她要这玉坠何用?罗伊人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估计都将玉坠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