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荣连忙在一边劝着,水婶也骂道:“难得小少爷回来看看,你尽说这些做什么,虽然荒了一些,但是田地都还在,现在国家不给买卖田地,这些都是资产。”
阿檀听了一会儿才知道,祁牧是随着母亲姓的,他外祖父只有一女,所以祁牧对他而言既是孙子也是外孙,只这一个传人,祁老是个倔脾气的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这偌大的田地资产都是雇人种的,产量多,吃不完就送人,那时候全村人都受过祁老的恩惠,在村里威望极高,加上祁老是回村度晚年的,早些年认识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祁老在村里这几年,来往的各界名人络绎不绝,在整个市里都是德高望重的。
祁老离世以后,水伯记着老爷子的规矩,等庄子上雇佣的人都被遣散了以后,水伯一家种不了这么多,也不租借出去,村子里的人也是受到祁老恩惠的,所以也没有异议,这些良田好地就真的荒了十多年,没人敢动。
众人吃着饭,说了好些话,直到夜色深了,才去洗澡休息。
虽说是农庄,但是占地极大,房子多,有内院和外院之分,水伯一家一直住在外院,阿檀跟祁牧住进了内院。
庄子保有原生态的一面,阿檀还看到了土灶,但是也有现代化的东西,浴室倒是很先进,不仅修建的宽敞气派,还修了浴池,浴池还是玉石修成的,池子里留有小孔,排水用,看的阿檀目瞪口呆,她们沉家也没这么奢侈。
“祁牧,那浴池可以用吗?”阿檀穿着小拖鞋跑出来问道。
谁家父子两倒是想拉着祁牧彻夜长谈,但是男人关了门,拎着阿檀回来,想过二人世界多培养感情。
“可以用,那是我外公特意修的,说多泡澡对女孩子好,庄子里修了2个。”祁牧正在将衣服都放进衣橱里,见阿檀兴奋地跑过来,双眼水光潋滟,顿时微微一笑,没说老爷子一个是给他母亲修的,一个是给他媳妇修的。
“我去帮你放热水,你看下这房间能不能住得惯,住不惯的话,明天我让人换家具。”祁牧说着就进了浴室帮她放热水,阿檀见他走过来,手臂上的肌肉不小心碰到她的细胳膊,带来无尽的热度,空气都好像瞬间被抽空一般,有些燥热,连忙给他让路,将心底的那点异样感觉压了下去。
“我四处看看。”阿檀飞快地丢下一句话,就火烧眉毛地跑出去,看着这屋里的陈设,祁牧的外祖父应当是很有钱的,这农庄从外面看稀奇平常,只是比村里的屋子更大更宽广,里面,尤其是内院却是低调复古且奢华的,除了屋外的卵石路,屋里,屋檐下铺的都是木地板,家具也都是复古的木质家具,就连床都是架子床,难怪祁牧问她要不要换家具。
阿檀虽认不出这都是什么名贵的木料,见这里十多年没住人,但是保持的极为的完好,不仅是水伯一家看顾的好,这建筑用的所有的材料应当都是顶级的。
只是祁牧的外公既然这么有钱,又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为什么祁牧会过的这样的穷困潦倒?阿檀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