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是打算跟剧组的男演员挤一晚的。”木拓朝着纪凛冬微笑道,“如此叨扰了。”
“没关系。”纪凛冬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来,不看着木拓,他晚上怎么睡得着呢?
木拓将行李拖到了隔壁纪凛冬的住处,温楚怕纪凛冬欺负他,咬了咬牙,也跟着进去。
原本的别墅被改了许多,屋内陈设和用品依稀可以看出一点富林路私府邸的影子来,简洁冷硬,是纪凛冬喜欢的风格。
温楚站在一楼的客厅,没上去,见木拓将行李搬上楼,一边的管家和佣人笑容满面,硬是没人去帮忙,顿时咬唇,知道纪凛冬明着让木拓住,暗地里必然不待见他,只是整座度假村都被纪凛冬承包了下来,她也无计可施。
这一带风景绝佳,否则剧组也不会来实景拍摄。唯一的缺陷就是没酒店,除了度假村就是居民家。
温楚看向拆了石膏,依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男人将浴袍穿的紧了点,依旧露出性感的一块锁骨,浴袍的垂感极好,眼睛不禁抽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没有羞耻心,不穿衣服就出来晃。”
纪凛冬俊脸微沉,淡淡地说道:“我刚在睡午觉。再说了,我不是穿了浴袍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她小脸气得通红,觉得跟他说话真的是鸡同鸭讲。
“木拓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欺负他。”温楚咬牙说道。
男人眯眼,目光幽深地看向她,见她一副护犊子的小模样,内心勾起的那点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俊脸沉了下来。
欺负?那厮精的跟鬼一样,这才认识多久,就能让她这么护着他。
纪凛冬想到自己努力了小半年了,两人关系越来越差,也是心塞无比,温楚怕是不知道木拓的真面目吧,打着好邻居的幌子,又是管吃又是管花花草草的,真是好手段。
他跟温楚住在一起六年,更何况当了三年夫妻,彼此那点恶劣的性格都摸的清清楚楚,就算他现在肯低声下气地伪装无害的样子,小姑娘也不可能相信。
真是日了狗了。
“你还小,表面越是完美的男人,内里实则越黑,没有个五六年很难看透一个人。”男人垂眼,深邃立体的五官透出一丝的冷淡疏离来,意有所指,木拓就是这样的男人,否则寒门出身,这些年怎么可能在政界混的风生水起。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温楚嗤之以鼻,她花了六年时间才看清纪凛冬这个人,腹黑诡谲,喜怒无常,没毛病。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