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那桩举国震惊的贪污案,逼死的就是我们的父亲,而你就是容家失踪的三岁女婴。
当年父亲在帝都位高权重,被谢家污蔑贪污,举国震惊,入狱不过三日就死在狱中,你母亲坠楼身亡,伴随着容家的覆灭,帝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当时受牵连的名门多达五六家。
这样大的事件不过是半年光景,就被彻底的掩盖。如今无人敢提,就连档案都没有任何的记载。”
司迦南的声音在暗夜里透出一丝阴狠来:“当年父亲死在狱中,母亲悲痛欲绝,说出我的身世就病逝了。我辗转调查数年,找到了郝叔,才知道你被谢家偷梁换柱抱了出来,许是良心不安,谢家这些年才对你千百般的好。”
“我无权无势,如何跟帝都煊赫名门谢家斗?唯有混迹金三角,手中握有军方忌惮的军权,才能翻父亲的案子,才能将你从仇人那里接出来。”
澜雪每听一个字,浑身便冷一分,明明司迦南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却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她这十多年竟然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司迦南见她脸色惨白,抖得厉害,伸手狠狠地攫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沉沉地说道:“迦叶,你别怕,哥哥很快就能接你出去,你再忍耐两天。”
谢惊蛰开车到李明月住的小区时,夜幕已经降临。
男人感觉心神不宁,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心悸感,顿时皱了皱眉,强自稳定心神,进了居民区,上了楼,推开虚掩的门。
谢惊蛰想起除夕那夜,李明月住的地方,门也是没有关的,这一次依旧如此,她是笃定他一定会来吗?
室内放着轻柔的曲子,李明月穿着碎花裙浸泡在浴缸里,听到男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连忙拿起一侧的水果刀,在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刀,由于慌乱,划的不够深,但是依旧有血汩汩地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谢惊蛰进了浴室,俊美的面容落下几丝的阴霾,看着她割腕自杀,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冰寒。
“你割的不够深,没有割到动脉,最多失血,不会死亡。”男人薄唇吐出冷漠的话语来。
李明月浑身轻颤,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认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谢惊蛰会是这种表情,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不是应该惊慌失措地扑过来,帮她止血,救她,送她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