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地方,昏暗的环境,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清欢睁眼,想看清楚这是哪里,一动眼皮,眼睛就火辣辣地疼,她昨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往日顾及她的男人犹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不顾,任她哭,越哭做的越狠,到后来她都没有什么念想了。
门被人推开,男人开了柔和的灯,室内的光线明亮了一些。
厉沉暮一言不发地走过来,见她醒了,伸手,俯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昨夜做的太狠,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她的肌肤太过娇嫩白皙,纵然上了药也有些触目惊心。
厉沉暮将她滑落的睡衣的肩带勾起来,清欢身子一颤,想打开他的手,手却无力地垂下来,事实上,她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有种从骨子里泛出的虚弱感,她都怀疑自己连门都走不出去。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小脸,凤眼沉郁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用细细的纱布包着滚热的鸡蛋,在她眼睛四周热敷着。
哭得太狠,眼睛都肿成了两个核桃。
清欢避不开,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他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厉沉暮细细地给她热敷着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沉默寡言的性格。给她热敷完眼睛,男人再取过床头柜子上置放的淡淡绿色的药膏,要脱她的睡衣,给她伤口上药。
“滚开。”她挥手将药膏打落,有些防备地缩到了一边去,苍白的唇,红肿的眼圈,衬的她双眼越发大,乌黑清澈,水灵灵的,想让人揉碎了,塞进胸口里,融为一体。
男人优雅地弯腰,将地上的药膏捡起来,低沉暗哑地说道:“不上药,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