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暮是个对诸事要求都高的离谱的人,自己的婚礼自然是前所未有的高要求高标准。
再否决了智囊团三套婚礼方案之后,男人见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回去继续做方案,然后给谢惊蛰打电话。
老谢当年的婚礼可是帝都震惊,至少可以让他旁敲侧击一下司迦叶,从司迦叶的口中知道更多一些清欢的喜好。
谢惊蛰正在欧洲做双腿的手术,接到电话时,人在瑞士。
司迦南失踪之后,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加上谢惊蛰的身份敏感,呆的又是他国的领域,停留这么长时间,对方国防部都派代表来见了三次了,一是害怕这位少将大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出事,一是怕这位带着别的目的,是来刺探本国机密的,是以若非必要谢惊蛰并不四处走动,待瑞士比较多。
“你要跟顾清欢结婚?”谢惊蛰接到电话时,微微吃惊,问道,“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那是以前。”厉沉暮淡淡地说道,目光透过茶室的木质推拉门,看着外面跟着李嫂学织毛衣的清欢,晨曦的暖光照在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面容上,衬的她越发的沉静如水。她大多时候是沉默的,没有太多的欢愉,就是这样一张寡淡无欢的面孔,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织网,将他网织的无法动弹。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顾清欢。
“认真的?”谢惊蛰俊美刚毅的面容也透出一丝的笑容来,这个眼高于顶的祸害居然愿意走进婚姻的坟墓里,简直是不可思议。厉沉暮此人清高自傲到睥睨万物,对世间的框框条条不屑一顾,最是鄙夷国内为了传宗接代而结婚的婚姻观。他愿意跟顾清欢结婚,大约是真的爱惨了这个女人,不然也不会用他以为的最庸俗的手段来圈住顾清欢。
“婚礼很多细节不满意,你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是怎么弄得?”厉沉暮直接无视男人的打趣,说的他跟司迦叶不会在办婚礼似的,要是他没记错,七年前,老谢跟司迦叶连离婚协议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