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目光微凝：“会不会他当时只是低级职员？所以没被人注意到？”

托马斯含笑道：“他的这份履历，我们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是i6的手笔，几乎是教科书式的伪造范本，i6在美国很多特工都会被安排进帝国烟草，对于情报人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张晨沉吟道：“你是说，他是英国特工？”

托马斯摇头道：“不，这只能证明他有i6的经历。”

看张晨有些不解，托马斯解释道：“近年来，随着英国大幅降低了国防和情报预算，大批i6的情报人员因为待遇低下而选择了跳槽。尤其是i6的美国分部，几乎快被各大公司挖空了，其中大部分人都进入了大企业，从事商业情报工作。有些人还自己开了公司，专做情报掮客。”

张晨有些不太相信：“特工也能辞职？”

托马斯理所当然道：“当然，真正做绝密工作的，毕竟只是少数人，情报机关的大多数工作人员，包括相当一部分外勤，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不过，这份工作的确也有些特殊，所以即使跳槽或者辞职，也要签署复杂严密的保密协议，不可对外泄露此前工作中的内容。有些关键人物，可能辞职后仍旧会受到监控。但大部分情况下，和一般的工作没有太大差别。”

“也有一部分人，看上去可能已经跳槽，但实际并没有真正脱离，身上还有任务，但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托马斯详细解释了几句。

“经过调查，保罗史蒂文森在离开帝国烟草后，进入到格雷格贸易公司担任总经理，这家公司就是由卡尔伊坎控股的，这应该算是一个间接证据。另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托马斯递给张晨一张光盘，张晨插进电脑，发现是一盘vcd。

打开超级解霸，点击播放。

画面非常不清晰，但仍能分辨出保罗史蒂文森在一个棒球场旁同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争论着什么。

“他是卡尔伊坎的外甥瑞克沙尔，目前供职于克莱顿杜比里尔赖斯公司，同时也是伊坎基金会的董事。”托马斯停顿了一下，“查到这里，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了，于是就没有继续深入，先生您是否还需要我们做下一步行动？”

张晨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魔方，整个排查过程持续了大半个月，目标人物从一百多人逐步缩小，最后定位在保罗史蒂文森身上，这个结果不可能有错。

卡尔伊坎果然不择手段，在一般情况下，哪怕是商业间谍，也大多是派到对方公司中卧底，获取情报。而卡尔伊坎却从自己身边人下手，端的是卑鄙非常。

“要不要和桑德伯格小姐通个气？”托马斯谨慎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张晨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用，继续观察就好，这件事和谢丽尔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留着他，可能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