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耍无赖么?
她握住李荩忱的手,眼神之中满是请求,就差眼泪汪汪了。
行吧,你卖萌,朕买还不行吗?
李荩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在奏章上批了个准字。
不管元乐尚说什么,自己都肯定会准的。
让李荩忱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乐昌和尉迟炽繁她们提出的这个新观点,意味着她们已经能够跟上李荩忱的思路,甚至可以在李荩忱来不及顾及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调整和改进了。
相同的情况当然不仅仅出现在教育上,还出现在大汉的各行各业,无论是医学、工业还是农业,李荩忱作为引路人的重要性已经越来越低,有的时候就算是不需要他点拨,在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之后人们照样可以发明出来先进的东西。
李荩忱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这种现象,上道了还是思想已经得到进步了。
不管这对于大汉和皇室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革命往往是思想解放运动之后的必然,革命,革的自然就是封建皇族的命——至少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不是坏事。
至于儿孙们会如何,那是他们自己的福分与否了,李荩忱也无能为力。
“陛下在想什么?”元乐尚问道。
“想你。”
“骗人,不知道是想谁家的小姑娘了,这么出神,要不就是想建康府的姊姊们了,难怪看着这奏章眼睛都不转一下。”
“揣测君心,是挨罚的,你知道吗?”
“陛下舍得么?”
“朕不舍的,但是有人舍得。”
“谁?”
“小皇帝啊。”
“啊?”元乐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耀武扬威。
反应过来了。
她刚想说李荩忱无赖,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传了上来。
“啊,头发!”元乐尚终究还是眼泪汪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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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被压住头发而差点把李荩忱一脚踹下去,但是元乐尚最后还是“挨了罚”。
天蒙蒙亮,李荩忱站在营帐外面,呼了一口浊气,神清气爽。
“臣参见陛下。”蔡容正在指挥几名看护士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晾晒采集过来的草药。
军营之中地方虽然大,但是没有人来人往的地方却不多,陛下的中军大帐附近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