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什么好生气的,”李荩忱倒是有些错愕,不过旋即摆了摆手,“内府的难处朕也清楚,你们一心一意为了大汉的慈善和医疗发展,朕本来不应该挪用内府的这笔钱的,只不过现在朕也是为了能够通过海军从更多的地方获得更多的钱财,开源节流,只是节流的话,这天下之大,朕也不能凭空变出足够的钱来。”
尉迟炽繁微微颔首:“陛下有陛下的苦衷,后宫姊妹们多怀慈悲之心,此次正值用钱之际,陛下海涵。”
“好了,你先回去吧。”李荩忱揉了揉太阳穴,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闲着,主要是处理的都是关系到大汉存亡的事情,让李荩忱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
尉迟炽繁拱手告退。
而李荩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尉迟炽繁等人鲜明的态度,至少告诉李荩忱她们已经真的参与到了挽救民间疾苦的工作之中去,而不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这已经足够李荩忱欣慰的了。
至于起的冲突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每个人的目光长短不一样,李荩忱并不责怪尉迟炽繁,毕竟她们看的也是自己手里的、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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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以为想要计算出来合理的预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户部尚书宗元饶开门见山,“现在朝堂上的政策时有变化,我们制定预算的话也只能说是按照现在的计划来制定,但是如果政策变动或者朝廷打算有新的政策,那所花费的金额就将出现很大的变化。”
“陛下,臣附议。”陈叔慎也补充一句,他一个月前才从长安回来,长安那边毕竟只是陪都,陈叔慎作为未来已经内定了的户部尚书,自然不能一直留在远离朝廷中枢的地方,而且当初李荩忱把他留在长安,也不是真的让他直接负责北方的财政事务,而是让他能够尽快在北面拉起来一套领导班子。
现在北方长安陪都的所有政治班底已经搭建完成,完成了军方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军政分离,因此陈叔慎也就能抽开身南下。
李荩忱微微颔首。
他知道户部在担心什么。
大汉的政策绝对算不上稳定······说到这个,李荩忱着实是有些汗颜,毕竟大汉政策不稳定和他也有不小的关系,李荩忱作为一个后来者,虽然脑袋里面的经验很丰富,不过这些经验李荩忱也不是总是能够理顺清楚的,他什么时候拍脑袋可能就想出来一个,再交给下面人制定策略。
因此大汉的策略说句不好听的,真的是皇帝陛下拍脑袋想出来的,比如之前,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谁都想不到今年要开始对大汉的道路进行整修,这就是很大的一笔开支,而这笔开支在之前是没有被预料在内的。
所以户部肯定会担心这个,我年初的时候制定的计划,到了年中的时候就可能因为您老人家拍脑袋想出来的什么东西而变得面目全非,你这不是开玩笑么?
当然了这种话户部也不敢明说。
李荩忱沉声说道:“预算的计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需要你们和其他部门的合作,比如每年军方需要多少钱、工部需要多少钱、礼部还有刑部和吏部他们又需要多少钱,还有商部······他们能够赚来多少钱,这些都是你们需要计算和考虑在内的。每个部门必须要拿出来明年的计划,根据这个计划自己先进行估算,最后加起来的就是大汉新的一年之中需要的总金额,这个支出金额虽然不用太详细,但是绝对不能太宽泛。”